療傷中的唐海莫名的心神不寧,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陣陣心悸之感傳來,讓他不得不停止打坐,睜眼望去,寬敞的密室中,二位哥哥竟都不見了身影,迷惑不已。

唐文民笑著走了過來:“三人中,你修為最低,竟是受傷最輕的一個,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啊!可以解釋一下嗎?”

他壽眉抖動,暗道:“這廝竟有了半步古仙的實力,怪不得不把我放在眼裡,哥哥們也不知道去了何處。”神識一動,見自己居然被困在一片空間中,頓時神色大變,急忙起身緩緩向後退去。

“你想幹什麼?”邊說邊凝集靈力,一柄漆黑的仙劍握在手中,眼神滿是戒備的神色,緊緊盯著那道逼近的身影。

他哈哈大笑,停住腳步,狠厲怒吼:“一群飯桶,你說我想幹什麼?三件至寶丟了兩件,還有臉回來,不如都死了乾淨,作為我晉升的資糧,也算是你們最後的價值了。”

看著唐海已然恢復半步古仙的實力,暗道:“這老賊怕是還不好對付,要速戰速決才是,萬萬不能讓他逃了。”

唐海看著他全身紅光瀰漫,自己渾身精血蠢蠢欲動,彷彿要破體而去,頓時驚恐無比,如雨淋了的蛤蟆,指著他顫抖地道:“你!你!化元大法!那是化元大法!你竟敢修習那種惡毒的法訣,仙境再也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化元大法,傳說是萬年前一位驚才絕豔的古人所創,他自稱血魔道人,當時與冥族的關鍵大戰中,人族節節敗退,他不得已使出這法門,萬千敵手盡數化成齏粉,一舉奠定勝勢,這功法風靡一時,名聲大噪。

此功法可吸收對手精血靈力,就連冥族的能量也不在話下,不過卻有巨大的弊端,那就是靈力斑駁不純,到最後無法控制心神,變成六親不認的嗜血怪物,和那幽冥大法有幾分相似。

自魔道人的結局可想而知,人族只得毀了這功法傳承,不想那血魔道人已然入魔,大戰中逃出一縷精血,自此這功法除之不盡,每隔數百上千年,總會出來為禍一方,這一次,卻是被唐文民得到。

他不是不知道這功法的下場,自認為這仙境都是他的,所有人不過是被圈養,殺幾隻自家養的雞鴨來吃,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只要除了和自己作對的人,再停下這功法就萬事大吉了。

唐海看著他身上愈發刺目的紅光,自知下場堪憂,眼珠轉動,怒聲道:“你敢動我,二位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竟和那唐河一般言語,你以為我是怎麼晉級的,不收了他們的精血,我能到半步古仙嗎?嘿嘿嘿!”

壽眉飛揚,怒火直上九重天:“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他們修為比你高多了。”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信了一大半。

想到哥哥們出關而來,卻被這小人利用,落得屍骨不存的下場,痛苦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他恨李時橫空出現,壞了自己的大事,也恨面前這小人,讓兄弟身死道消,唯獨沒有想過,若不是自己貪心,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無恥之徒,老夫跟你拼了!”漆黑的仙劍靈光大放,幻化出漫天劍影,每一道劍影都隱隱有割破這空間之威:“破!”

這凝聚著他畢生的修為的一擊,鋪天蓋地地向著前方那道人影攢射而去,嘩嘩聲中,空間破碎,密室露出本來的樣子,那充斥在鼻腔中的味道,讓他雙眼流出血淚,長聲怒吼:“不!”

雖說那話他信了大半,但眼下成了事實,三兄弟對外是狠厲,相互間卻是敬讓有加,這吼聲響遍整個聖皇城,所有人都向著皇宮望來,猜測著是何事,竟讓人發出如此悲憤地叫喊聲。

月光下,唐嵐憑窗望去,面色凝重,這分明是臨死前的呼聲,喃喃地道:“大哥,你到底做了什麼了,那三人如此助你,竟落得這樣的下場,父皇這些年的教誨,怕是都白費了啊!”

唐文民臉色大變,手中青色小旗揮動,蓮影飛出,擋住射來的劍影,悶哼一聲,身形巨震,連退數步,護身靈光散亂,舔食掉嘴角溢位的鮮血,一片空間瞬間成形,轉眼將二人又罩了進去。

拼命一擊並未見效,唐海仰天狂笑:“你這小人,不會有好下場的,今天就算我死,李時也不會放過你的,不過是先一步罷了,我在前面等著你。”

笑著笑著,他全身通紅,如熟透的了大蝦,身形漸漸淡去,竟是融入到那一對壽眉之中,血玉似的長眉飛舞,如毒蟒出洞,飆射而至,彈指間將唐文民間捆成蠶蛹。

眼前一黑,感應到護身光罩微顫,他頓時有些慌亂,急忙調動更多的靈力湧入到手中的小旗中,這才放下心來。耳邊響起唐海竭斯里底的叫喊聲。

“卑鄙小人!想把老夫作資糧!想都別想!哥哥們!等等我!三弟對不起你們,這就來向你們賠罪了!”嘶啞的吼聲響起:“爆!”

白光迸射,蠶繭轟然炸開,震天的巨響聲中,空間又一次破碎,整個皇城竟都微微抖動不止,密室的大陣被餘波轟破,巨大的氣勁讓方圓百米都成了廢墟。

青光支撐了片刻後,破碎成靈光消失,唐文學悶哼數聲,摔倒在地上,靈力翻湧間,嘔出數口鮮血,感應中唐海氣息不存,一絲靈力精血都未存留下。

見有人來,冷哼一聲,血光閃過,趕來的護守盡數化成灰塵飄落,陰冷的聲音響起:“這些人修為低下,再多也無濟無事,看來還是得另尋他法才是。”

一道令諭傳出,唐氏三兄弟為報私仇,意圖挑起戰亂,向仙門弟子及妖皇出手,已被大殿下正法。

這訊息頓時滿城盡知,民眾那裡知道其中的道道,只把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仙境好不容易太平下來,美好的生活正要開始,經不得有人破壞。

平民們只是想過豐衣足食的生活而已,很難嗎?為什麼總是會有人從中作梗呢?他們想不通,為什麼有些人的心,可以黑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一道道令諭從宮中傳來,盡是召集深為高深的文武大員前去議事,也是啊,大典就要開始了,議事嘛,再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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