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散去,李時掏出那個魔方,伸手點了幾下,一箇中性的聲音迴盪在小院:“指令解除,是否重新繫結助手。”

“是!”一道藍光從魔方射出,在他身上回來掃動著,少時那聲音又響:“掃描成功,我已成為您的助手,是否需要對助手進行微調,如形象,樣貌,聲音等。”

他花了近半天時間,才把這玩意摸了個透,說白了,就是一個自帶空間的智慧輔裝置,功能異常強大,不過他現在有神識,並不覺得有多大的用處,正想收進戒指,喵喵聲響起:“主人,我不要進戒指,那樣會能量不足的。”

“您可以把我變成任何裝飾品,隨時帶在身邊,那樣我就可以吸收空間中的遊離能量,才會變得更加強大。”

看了看腳邊投影生成的一隻橘色小貓,跟豬豬一個樣子,他會心笑道:“好,以後別主人主人的叫了,就叫我名字,以後就叫你橘座吧。”他想著前世運動手環的樣子,魔方藍光大放,隨即自動套在手腕上。

這幾天竟都不見那一貓一狐,不由得有些想念,他神識一掃,腳下雷光閃過,已然來到群山中的一處山谷,環視四周,流泉飛瀑,奇峰怪石,百花綻放,靈氣也十分濃郁,好一個避暑的好去處。

巨石平臺上,皮皮正吃力地將一些天才地寶煉化,獨孤雪正在幫忙,見他到來,急忙躥上肩頭:“我說了,你不行的,讓李時幫你吧,你自己不知道要搞到什麼時候呢。”

他微微一笑,落到平臺上,手掌虛虛前按,將那些靈材盡數煉化成需要的模樣,貓爪一揮,化血神刀的碎片盡數浮在空中,那些靈材在指揮下紛紛湧了上去,不多時,一柄嶄新的長刀出現在空中。

也是一柄唐式橫刀,刀身漆黑,三尺來長,約有成人兩指寬,她竟將那刀打造得跟自身一模一樣,李時無言,嘴角抽搐:“你這是要幹那樣啊,搞這個做什麼呢?”

“走開,要你管。”皮皮一爪子將他胡拉開,欣喜地看著面前的長刀,貓眼中盡是得意的神情,好似是想到了什麼,那三分之的火種被融進刀身,一顆魔方也被拍進了進去,藍光閃過,竟化成了一幅項鍊的樣子。

小心翼翼地將它收進戒指,貓眼轉動,一改剛才囂張的樣子,跳上肩頭:“李時,幫我個忙唄。”

白了她一眼,撥開在臉上掃來掃去的尾巴,呵呵笑道:“你又要搞什麼么蛾子,有話就直說。”

一大堆玉簡出現在面前,她愜意地道:“這些功法,你幫我參悟一下,搞一個武者的修煉功法,最好是針對冥族的。”

“我還以為什麼呢,嗯,不急的,等到聖皇大典時,再弄些人族的功法,我搞兩個出來,一個走法術流,一個武者流,再搞個法武雙修流。”

“真的,太好了,哦也!”皮皮高興地在他臉上舔了好幾下,狂搖尾巴:“說定了哈,不可以反悔的哦!”

見此處風景不錯,李時升起炭火,美美地飽餐一頓後,躺在青石上,吹著風,飲著酒,舒心無比,想著就快要回去了,心中激動不已,仰望星空,想著想著竟入夢而去。

夢中他回到家鄉,舊友無恙,他憑著高超的醫術行俠仗義,財富無數,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巔峰,好不快活,正得意中,只覺得臉上一涼,卻是皮皮淘氣地捲起大片水花潑到臉上,立時被驚醒。

“還睡,你是豬麼?走了出發,今日可是拿下長安城的日子,他們都走了呢。”見他還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皮皮跳上肩頭,嫌棄地說道。

隨意擦去臉上的水跡,一把抓住她後頸皮,嘿嘿大笑:“你這破貓,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看我今天怎麼治你。”

噗通聲中,一隻狸花貓落入水潭中,她嗷嗚慘叫著衝出水面,瞪圓雙眼,抖去全身的水珠,毛髮炸開,怒道:“臭李時,你死定了,等著迎接皮皮大人的怒火吧。”

哈哈大笑中,腳下雷光閃動,人己消失在開際,只留下皮皮兀自在那裡嗷叫個不停,像是有人在打貓似的。

長安城前,護陣大開,太乙仙門眾人懸浮而立,王明上前,運起靈力喝道:“今日仙門將收回長安城的管轄權,今日過後,此地受仙門庇佑,聖皇勢力,限三日內速速離去。”

城主府中,靈堂前,唐廣榮端坐主位,面無表情,少時抬頭,目光掃過面前的親信,都是如自己一般的神情,嘆息道:“也罷,收拾拾,你們回聖皇城吧。”他竟難得的好心,讓眾人先行逃回聖城,自己一人留守。

手下們如被大赦般,匆匆離去,自是下去收拾不提,他看著空蕩蕩的大堂,心裡苦澀無比,這仇沒報成,還把夫人搭了進去,眼下竟連自己都要折在這長安城裡了。

他不是不想逃,只要一想到回去後面對大殿下的雷霆怒火,身形不自覺地顫動著,以他的性子,自己就算逃回去,下場必定更加難看,還不如戰死在這裡來得自在,說不定還可以拉一兩個墊背呢。

三天很快過去,城主府中空無一人,能逃的都逃了,平民們更是在躲在屋中不出,只等大戰結束後,過上嚮往的新生活。

空蕩蕩的大街上,他緩緩地向城門方向走去,風起,卷著地上的枯葉迎面飛來,竟有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感覺。

透過門縫,人們看著他孤單的身影,一點也沒有同情之意,他夫婦二人在城中作威作福,半年不到,枉死之人不少,眼下能看到他被正法,別提心裡多高興了。

護城大陣早就被關了,眾人看著他往城門口而來,那蕭索的身影竟讓李白有了一絲不忍,正待出言說些什麼,被白素素用眼神制住,只得退入人群中,不忍再看。

李青見狀,暗道:“姐姐也真是的,這樣人也值得求情嗎?他不知道害死過多少無辜之人,如果真的放過了,那才是對道理的不公,惡人,自當接受制裁,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法。”

“若眾人都是這樣,那還要公理王法做甚,所有人都可以胡作非為,末了放下屠刀就可以逃避一切,那這人間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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