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銀光閃閃的針形法器飛到李時面前,“識相的話就說出真相,不然這蝕骨針的滋味可不好受啊?”趙天明陰陰的聲音響起。

“化靈合一嗎?你們做不到的。”他坦然道。

“呵呵,做不做得到是我們的事,如果你不想說,那隻能讓你嚐嚐這蝕骨針了。”說著,九道銀光齊齊射入他身上的九道大穴。

李時臉色一變,只覺得九道陰寒無比的氣息衝入體內,隨後全身時冷時熱,冷時如數九寒天赤身立在寒風呼嘯的冰錐之上,熱時又如烈火灼身,隨著冷熱交替,心頭更如萬蟻啃蝕一般,痠麻癢疼湧上識海,偏偏又抓撓不得,這感覺真實無比,卻又讓人想暈過去都不行。

只見他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眼珠突起,雙眼佈滿血絲,身上肌肉緊繃,青筋暴起,牙都咬碎了幾顆,嘴邊鮮血溢位,流到胸前,血紅一片。

趙琪上前,玉手輕輕的扶摸著他的胸膛,手指拈起一些血液,伸出粉嫩的香舌舔了舔,放入櫻桃小嘴中吸吮起來。

“我的好師弟,快說啊,師姐都不忍心看你受這樣的罪。”嘴上說著,她臉上卻是流露出一股興奮的神色。

李時嘶吼聲不絕,卻是怎麼也扯不斷那繩狀法器,加上蝕骨針的作用,只讓他像入了魔一般。

趙天明見狀冷笑一聲:“哼,別痴心妄想了,這困龍索數千年來都沒有人能掙得脫,即然你不願意說,那咱們就耗著。”

“放心,青山盟我會接手的,等除了那逆子,奪回皇位,我再來與你好好商議商議。”

說著,他哈哈大笑起來,一甩衣袖,全身金光大放,竟是封印了這一片區域,父女二人變了一幅面孔轉身出了洞天。

大殿之上,父女二人演了一曲好戲,大意是李時為了救三公主自損修為,強行為她重築道基,現正重傷,於是小青印封了洞天,全力助他恢復修為。

二人感念他的大恩,決定先下手為強,立即出兵平亂,同時奪回靈珠,助他早時恢復。

眾人不疑有他,決定由己晉升地仙初期的白素素為先鋒,立即帶一部分人趕去前線赤炎城,以防敵人來犯,再由刀萬明率部分人馬於次日前去支援。

自己與李逢春組織人手,最遲三日便會趕去前線匯合,一同兵壓皇城,平息幽冥後患。

商議之後,白素素抱拳離開大殿,寒冰戰船前,李逢春面露憂色:“素素,此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要衝動行事。”說著握住她的雙手,久久不放。

只見她臉上升起一絲紅暈,耳邊響起細微的傳音:“這些雷爆符你先行蘊養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我心中總是隱隱有些不安,你切記不可意氣用事。”

“恩,我會小心的,不用擔心。”說著鬆開雙手,轉身喝道:“我們走。”只見她帶著素女門數名合體境修士御起寒冰戰船,直奔邊防赤炎城而去。

廣場之上,眾人看著戰船消失在天際,刀萬明抱拳說道:“我這就去組織門人,明日一早便直接出發赤炎城,以防有變。”說完立馬轉身離去。

深夜,青木山一間客舍中,父女二人坐在桌前,佈下禁陣,金色的光罩升起,隔絕了一切。

“現在那白素素應該己到赤炎城了吧,不知道戰況如何?”卻是那趙琪面現妖媚之色的說道。

“哪裡有那麼快啊,那邊估計到明早才會出手,我們靜靜的等著就是了。”趙天明一幅老謀深算的樣子。

“只等平了這禍事,還是我大明一統天下,為百姓謀福?想什麼呢?那些只是被我們圈養的畜牲而己,李時還妄想讓他們翻身作主,想屁吃呢。”

說完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舉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後,大笑起來。

天邊晚霞殷紅一片,寒冰戰船呼嘯著落在赤炎城外,隨後白素素一行人收起戰船,徑直去了城主府。

“不知白掌門駕道,有失遠迎。”赤炎城主急忙上前一禮,恭敬的說道。

“不必多禮,我此次前來是為了防止皇室之爭會禍及平民,還請城主開啟護城大陣,守護城中百姓,以免大戰之時受到牽連,無辜丟了性命。”

“這是應該的,我這就去。”說著,他猶豫了一下:“請問白掌門,不知這大陣需要開啟幾日?以方便我調動庫存靈石。”

“最多三日,事情便會見分曉。”

“如此麼,那就請仙師在城主府中暫歇,我這就去安排”說著他轉身離去。

大明洞天,趙瘋子癱坐在地上,衣衫襤褸,白髮雜亂,眼神悲傷而憤怒,臉色更是蒼白無比,嘴角鮮血溢位,氣息微弱的道:“你們這是何必啊?同宗相殘,想必你也是籌謀了好久,那斬龍劍也是你送給玉劍宗的吧?”

“不錯,斬龍劍是天龍印的剋星,只有這樣才能殺了趙天明,我才有機會上位啊?只是沒有想到老祖也在那裡受了重傷,天賜良機啊。”趙昆嘻嘻笑道。

想著眼前的局面,彷彿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不由得面色更加悲苦。

“嘻嘻,老祖,你也該讓位了。而且。。。”,說著上前一步,全身黑焰升騰,手掌輕輕印上他的頭頂:“等你走後,再除了那人,我就是老祖了。”

趙瘋子嘆息一聲:“也罷,不管你們誰上位,終究也是我大明的天下,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是為大明添磚加瓦吧,只是你們萬不可讓大明改姓。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說著認命般的才上眼睛,不再反抗。

黑焰猛的暴漲,只見一身華服飄落在地上,他的肉身竟眨眼間化作光點消散,無聲無息得就這樣身死道消。

趙昆仰天大笑不己,一身修為從地仙初期直接到了地仙圓滿,黑衣鼓動間,從一個老者恢復到壯年模樣。

一位宮裝美婦緩步從遠處走來,正是那玉無豔,只見她遞過一枚符信:“這個你怎麼看?”

掃了一眼符信,他冷笑一聲:“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正好去滅了他們。”說著一手樓住她的纖腰,二人調笑著往洞天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