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的玉劍山前,兩艘船戰呼嘯著落下。

護宗大陣籠罩著整個玉劍宗,青色的光芒之下,是一張張緊張慘白的面容。

金光刺目地巨大王坐浮在黃金戰船上空,趙天明身著龍袍頭戴平天冠端坐其中,身邊是皇室及玄水宮一眾修越士。

青木戰船之中,李時率青山盟修士站在船頭,望向玉劍宗的方向,玉無心為首,玉天心、玉海、玉無豔等赫然在列。

離火宮、玄武門及太華門和幽冥宮的剩餘之人緊緊的站在他們身後,正向山外望來。

“玉無心,你可想到會有今日?”威嚴的聲音迴盪在玉劍宗上空,趙天明雙目猛然露出數尺長的金光,掃向對面,地仙中期的實力展露無疑。

“呵呵,趙天明,誰也不是嚇大的,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一戰而己,你劃下道來,咱們好好比劃比劃。”玉無心一個閃身,出了護宗大陣慢不經心的說道。

見他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趙天明濃眉一凝:“那就如你所願,是單打獨鬥還是群戰,你自己選吧。”

看著眼前的戰船,玉無心眨了眨眼,慢條斯理的說道:“那就以十場單打獨鬥為局,生死無論。如果今天我們勝了,你該當如何?”說著身後眾人飛出大陣,落在身後。

“你想要如何?

“很簡單啊,你讓出皇室洞天,以我玉劍宗為尊。”

“哈哈哈,大言不慚,狼子野心,本來今日一湧而上就可以解決你們,只是不忍被你虜到門中的無數百姓,眼見他們無辜喪命我卻是做不到的。”

“就算以你所說,你今日也必敗無疑,那就來吧,斬了你們,玉劍宗不攻自破。”趙天明不再言語,手一揮,王坐落下,眾人隨即落下他身後。

一個方圓一里左右的圓形場地出現在中間,雙方正是擺好架勢,只等大戰一場。

少時,哈哈一笑中,武大郎越眾而出,靈光閃動,落在中間的空地之上,如肉球一般還跳動了幾下,囂張的叫嘯道:“白仙子可敢來與我一戰?”

白素素聞言柳眉倒豎,俏臉含霜,只見李時點頭,便也不再猶豫,當下化作一道白影飄入場中,一雙風目含煞,那眼光彷彿就能殺死他千百次。

只見他露出那一貫豬哥般的笑臉,舔了舔嘴唇,短粗的手掌在下巴上摩梭不己,接著一把扯掉胸毛上的玉佩,氣息猛漲,竟是合體初期的修為。

皇室眾人一凜,不禁吊起心來,一個元嬰後期,一個合體初期,這是實力碾壓啊。這第一局就被對方擺了一道,先失一場,局面上不好看了。

武大郎盯著前方那道白色身影,雙手前伸,五指張合間不停的抓動著什,嘿嘿一笑,嘴角流出尺長的口水,晶瑩閃亮,配上那原本粗魯的臉更加猥瑣。

鄙視的看了一眼那今人作嘔的舉動,白素素面露嫌棄的神色退了一步,透明冰劍出鞘,直指前方:“別在賣弄了,真是另人噁心,今天必殺你。”

一陣寒氣隨著冰劍出鞘,向四周蔓延開去,被寒氣一激,武大郎收回幾分大意的神情,心中卻是瞞不在呼:這個賤人,今天定要抓住你,好好羞辱一番。”想到這裡,彷彿連面前的寒意都弱了幾分,心中火熱起來。

土色靈光閃動,玄武盾緊緊扣在手中,手臂一抬,擋在身前,整個人躲在盾牌後面,只露出頭頂的髮髻,不停的叫嚷著:“來啊,你來啊,你來打我啊。”

冷笑一聲:“有個烏龜殼了不起嗎。”只見白素素青絲飄散,風雪起,帶著紗衣翻飛不止,如冰雪女神降世一般,眼中冷電四射。

丟擲手中冰劍,白玉般的雙手靈訣翻飛,風雪猛的一緊,隨後化成一柄風雪巨劍向著前方刺去,空氣中發出如刮玻璃般刺耳的磨擦聲,冰劍在風雪中彷彿被融化,消失在靈識中。

躲在玄武盾後的武大郎突然心神不寧起來:怎麼回事,以他元嬰後期的實力還能對我造成危脅不成。不由得加大了幾分靈力。

玄武盾靈光更亮了幾分,一坨土色的光芒如行駛的火車,迎著風雪巨劍撞去。

劍盾相交,巨大的轟鳴聲中,玄武盾碎成冰塊飛射開來,武大郎噴出一口鮮血,隨後被風雪緊緊的包裹住。

丹田中雷爆符微微一動,白素素眼光一凝,當下靈力狂湧。風雪中武大郎額前一道劍痕出現,正緩緩的流下少許血液,風雪停,他重重的摔在場中,氣息全無。

冷笑一聲,收劍而立,面不改色:“豬狗一樣的東西,也配掌管一派。”說著,玉符碎裂的聲音響起,合體後期的實力展現在眾人面前。

皇室之中,眾人驚呼一聲,隨後喜笑顏開,議論不止。只有那趙天明面色不改:“隱藏了實力嗎,連我都沒有看出來,怕是那青山盟不止眼前這點實力了。”

玉無心暗罵一聲:“蠢貨,幽冥大法都沒有來得及用就被斬了,真是無用之及。”靈識掃過身後眾人,俱是面如死灰。

白素素俏生生的立在場中,火光中,武大郎頓時化作了灰燼,一派掌門,就這樣隕落在眾人面前。

本來他不至於被一招秒殺,只是心中色慾濤天,自持境界高,心中更是不當作一回事,只是這一個不小心,百年修煉盡化作塵煙。

“潘小蓮,來吧,今日我就送你們一程。”萬仙會上這兩個人一直針對李逢春,害得他險些身死道消,更是設計讓素女宮險些滅門,想到此處,白素素心中怒火難平。

一身火紅宮裝的潘小蓮站在人群之中,也是合體後期,她低頭不應,只是心中盤算著:兩人境界相同,那賤人先戰過一場,靈力肯定有些損耗,正好功法相剋,應該可以一戰。

多年來那小浪蹄子一直看不起自己,正好這次一併解決了。當下抬頭看向玉無心,只聽到耳邊傳音響起:“此戰只許勝,不許敗。”

火紅的身影晃動,落在場中,面露悲傷之色:“你這小浪蹄子,你武哥哥好歹也與你相識數百年,雖說平時是浪蕩了些,但也罪不至死,你卻是好狠的心腸。”

說著拈起絲巾,沾了沾眼角,那神色似是真的悲傷無比。

“真是可笑,他所做的事,天怒人怨,這樣的死法己經是便宜他了。這樣的面首你也要,還在這裡惺惺作態,真是讓人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