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露清已經經不住好奇地追問。

“那兵馬愣是在山裡轉悠了三天三夜也沒找著下山的路,後來遇著一個和尚給他們指了條道兒,順著走果然下了山,可是卻是回到自己的國界裡去了。戰亂平後東山寺還立在那兒,沒一磚一瓦受了損害,還庇護了不少村民。”

林母那給小孩兒見故事般地語氣已經順利讓徐露清信服了這東山寺的靈氣。

但林竹筠心裡在默默吐槽:我看那東山寺怕不就是敵方的兵馬營吧。

可林母如此堅信,又搬出林家的祖先來,林竹筠也無話反駁,只是想著明日去了定是要萬分小心。

翌日一大早,林家的馬車就往老東山行去,行至馬車不能上去的臺階時,已能看見長長的階梯盡頭香菸嫋嫋,足見寺廟香火之旺。

微微修整一番後林母便帶著兩姐妹開始了點香、叩拜、誦經等等例行的程式,竟弄了一個時辰還多些時間。

晌午時分,林家一行人就在寺中欲用齋飯。

只見林竹筠竟拿出銀針一道菜一道菜的試毒,林母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十分詫異自己的女兒是何時變得這麼謹慎的。

江顯煦就站在門外眾僧人之中,笑看著林竹筠的作為,甚至覺得她有一絲可愛。

雖全都穿的灰撲撲的僧袍,但江顯煦的容貌還是一樣出塵。

他忽然瞥見林母身邊一位身著天青色絲綢裙衫的女子,服飾並非下人,卻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為林母佈菜。

想來,那便是寄養在林家的林母的侄女了。

江顯煦看著那位一舉一動都十分小心的女子,嘴角又再次露出玩味的笑容,似乎是又在計劃著什麼。

午飯後,林母見徐露清的雙眼已經被寺廟的煙火燻得紅彤彤的,好似兔子眼睛一般。

忙心疼地說道:“露清,你去寺廟外轉轉吧,外頭煙火沒那麼濃。筠筠陪我在這兒再歇一會兒便好。”

“謝謝姑姑疼愛露清,那露清先去洗洗眼睛再回來。”

徐露清一邊拿帕子擦著流出的淚水,一邊走出了寺廟。

她緩緩走到寺廟外的一處湖泊旁,正在用清水洗眼睛時候,一個僧人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正是江顯煦,也就是現在的僧人去塵。

清洗完的徐露清一轉身,被面前這個和尚驚得心臟都漏了一拍。

不是被嚇的,而是被他的美貌所驚豔。

“敢問這位師傅是?為何跟我到這裡?”

江顯煦淡然一笑,雙手合十在胸前,手骨清秀修長,指尖還透出淡淡的櫻花粉來。

“小僧法號去塵,姑娘不認得小僧,但是小僧認得姑娘,想必姑娘是住在林家的徐小姐吧。”

徐露清更加訝異,她自投奔林母后,就謹小慎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日也是第一次到這東山寺,為何這位師傅會認得她呢?

“徐小姐不必驚訝,是林家祖父忌日時候,小僧跟著各位師兄去了林府,遙遙見了徐小姐。”

“那不知師傅找我何事?為何不在那廟中直說?”徐露清謹慎地問道。

江顯煦面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口中卻直截了當地說:“徐小姐可是傾心於鄺將軍?”

此話一出,嚇得徐露清往後退了半步,再次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僧人。

有血有肉有影子,應當不是什麼鬼怪,只是面容出塵俊美,莫不是什麼狐妖所化?這老東山這麼邪乎?

見徐露清蹙著眉頭,看他的眼神頗為怪異,江顯煦連忙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