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筠羞紅了臉,輕啟朱唇:「相公……」

話音未落,鄺寂的薄唇重重壓住了她的朱唇,林竹筠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鄺寂的唇柔軟又帶著些酒氣,毫無章法地在她的唇瓣與舌間遊走。

她的手不自覺地攬上了鄺寂的脖頸,將自己往他那邊送去。

鄺寂的身子一僵,輕聲道:「你……難道天生是個妖精不成?」

林竹筠此刻腦子裡面已然是漿糊一般,不知說什麼話好,也不知該做什麼好,只睜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望著鄺寂。

鄺寂咬了咬下唇,單手抱起她,另一隻手一把將撒著花生蓮子等的鳳鸞被扔在了地上。

他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一寸又一寸解開了她的衣襟、腰帶、裙衫……

他的吻,也輕柔地落在林竹筠的額頭、鼻尖、唇瓣……漸漸向下,讓林竹筠愈陷愈深……

兩人的髮髻都已經散開,長長的青絲纏繞在一起,宛如抵死纏綿的二人。

這一天,來之不易。

他們二人,若有一人心意偏移半分,若有一事沒有辦得圓滿,那便不會有這一天。

這一刻,他們二人眼中,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彼此。

……

翌日,兩人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天光大亮。

林竹筠一睜眼,就見鄺寂將她環抱在懷中,一雙漆黑又晶亮的眼眸深情地看著她。

「娘子,睡得可好?」

林竹筠一動,就覺得渾身上下宛如即將散架一般的疼痛,低頭一看,脖頸、胸前、就連大腿處都是紅紫色的吻痕。

她伸腿踹了鄺寂一腳:「你說我睡得好不好!」

鄺寂露出皓齒一笑,將她的腦袋攬到了自己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無妨,今晚讓小棠準備一大桶熱水,為夫替你沐浴,定讓你一掃疲憊。」

聽到他這樣說,林竹筠一驚:若是一起沐浴,那她這副身子骨,只怕更是沒有活路了。

「別別別,小棠服侍我就夠了……」

鄺寂低頭輕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額髮。

林竹筠猛然起身:「都什麼時辰啦!是不是該去給……給父親母親請安了?」

「娘子不用急,我們武將人家,對這些繁文縟節沒那麼看重。比起請安,可能父親母親倒更想我們快點讓他們抱上孫子呢。」

聽到他的調笑,林竹筠羞得小臉一紅,張口就要咬他一口。

卻又被他一親芳澤。

兩人笑鬧了一陣,終於起身梳洗。

本想去向鄺老爺與鄺夫人請安,可是才走到鄺老爺院子門口,就見一身白衣的鄺震從屋內出來。

林竹筠福身行禮,臉上笑意盈盈。

那日是鄺震去把鄺寂找來救她的,她心裡對鄺震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