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猴急的高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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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寂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身子彷彿在碧波之上不斷地搖晃,他極力想要穩住,卻彷彿連屋子都跟著晃了。
他用力睜開眼,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昏暗的地方,只有門口處有些光亮。
「唔——」手臂上傳來的刺痛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將軍!你醒了?」鐵頭聽到鄺寂的聲音,從甲板上走了下來,彎腰進了船艙內。
鄺寂環顧四周:「這是在哪兒?」
「將軍,咱們在船上,要去永安。」
鄺寂聽到永安,眉毛驟然皺成一團:「什麼?永安?是筠妹妹出什麼事了嗎?!」
鐵頭連忙按住想要起身的鄺寂:「將軍別激動,林小姐應當無事。是我們要去找江雨姑娘,高賽兄弟說她可能知道弩箭之上塗的究竟是何毒。」
「可能……」鄺寂喃喃。
鐵頭也不敢確定江雨是否一定能幫到他們,此刻他也只能垂眸不語。
鄺寂微微闔上眼眸,躺回了床榻之上:「唔……我睡了多久?」
「將軍,您睡了一天一夜,咱們快到永安了。」
「這船哪兒來的?」
鐵頭嘿嘿一笑:「將軍,你記不記得這條河上有個絡腮鬍子水匪,咱們之前看他只打劫不義之人沒傷害無辜百姓,就對他一直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這節骨眼上,他的船倒是派上用場了。」
鄺寂點頭,似乎是有這麼個人。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看著它已經被紫色脈絡所侵蝕,他很想再動動手指,可是卻動不了。
「鐵頭,你把大夫叫過來。」
大夫進入船艙以後,先搭了鄺寂的脈,確定他的性命無憂,才讓鄺寂說話。
「將軍,可有哪裡不舒服?」
不等鄺寂回答,鐵頭先開始嚷嚷起來:「你這大夫怎麼問話的?我們將軍手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說他哪裡不舒服!」
「鐵頭!」鄺寂嘶啞著嗓音厲聲喝止道。
「若不是你已經是陵城最有能耐的大夫,連鄺府府醫那老頭都不如你,我真是……」鐵頭一邊嘟嘟囔囔一邊給鄺寂倒了杯茶潤喉。
鄺寂舉起他可怖的手臂:「大夫,我這隻手怎麼手指動不了了?」
「將軍不必太過憂心,是保險丸的藥效,它能阻斷毒素的侵蝕,就是靠暫時截斷您這隻手臂的血脈流動。您手臂的血脈流動被阻斷了,所以手指才動不了。等藥效消失之後,您的手自然就能動了。」
「如此我便安心了,大夫您出去吧,船艙狹小悶熱,有鐵頭在就行了。」
「是。」軍醫躬身退出了船艙。
鐵頭跟隨鄺寂多年,對鄺寂的心思一清二楚,他來到鄺寂的身旁低聲問道:「將軍,有什麼要吩咐我的嗎?」
鄺寂的眼底閃過一絲憂慮:「鐵頭,此次我們到了永安,先找家客棧住下,別帶我去找筠妹妹。」
鐵頭一愣:「將軍……您是覺得林小姐看到了,會害怕是嗎?」
「她不怕,是我怕。我怕這毒解不了,我活不了幾日,白惹她傷心。我也怕就算毒解了,可是我的手卻廢了,會白白耽誤了她。若我當真沒救了,我不會再見她也不會再回陵城,好在陵城的人都知道鄺府已經為我發了喪,我們的那紙婚約,早已經算不得數了,不會耽誤她再議親的。」
「將軍!」
「好了,鐵頭,別說了。到了永安,你讓高賽兄弟找個藉口去把江雨姑娘接到客棧來,若是筠妹妹問起,只說是我們勝了,但是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來接她。千萬別說我來了,也別說我中毒的事情。」
鐵頭看著神情嚴肅的鄺寂,知道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只能低聲應道:「好,我知道了。」
一早起來,林竹筠就覺得她的那塊鳳形玉佩冰涼得厲害,一角的那塊汙漬還更加顯眼了。
她急匆匆去見了林父與林家二哥,可是二人研究了半天,卻也無能為力。
「筠筠,你二哥哥我不知跟多少玉石打過交道了,可是這塊玉現在的這情況我還真是從未見過。玉石卻有可能沁進血色、礦色這些,可那得是積年累月才行,你這突然出現,還擦不掉的情況,倒真是邪了門了。」
林父也捋著鬍鬚滿臉疑問:「這塊玉從多年前我從一個撣國的老婦那裡買來之後,就在暗箱裡頭藏了很多年,雕刻出來之後又替你保管了多年,種水顏色都是極老的上佳品,怎麼會這樣呢?」
林竹筠緊攥著那玉佩,覺得愈發心慌,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發生,可是她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