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寂點頭:「我明白,要先拿到貴妃娘娘手裡那封密信。」

「對,即使我還帶了鄺哥哥你之前在陵城所蒐集的證據,也是不夠的。必須要向聖上證明皇宮之中已經被撣國的人滲透了,才能真正讓聖上信服。」

林竹筠又低頭想了片刻:「而且只有貴妃那裡的書信也還不夠,襄王!我們必須還要拿到襄王的把柄。」

鄺寂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嗯……此事可以交給我,我對襄王府內的佈局非常清楚,之前聖上還私下讓我探查過各王爺府中的密室。我今夜就趁夜去襄王府裡搜查一下,若是他有什麼可疑的東西,我一定能帶回來。」

「好。至於貴妃那邊,鐵頭大哥的姐姐能否出宮把信帶給我們呢?」

鄺寂點點頭:「可以的,貴妃娘娘時常會要她出宮買些宮裡沒有的小玩意兒,她藉此出來就行。」

「這就好,鄺哥哥,那襄王那邊就辛苦你了。」

鄺寂一笑:「我們二人說什麼辛苦。」

入夜後,他穿上了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蒙上面,憑藉著高超的輕功不被任何一個人發現就進入了襄王的府邸。

他憑藉著記憶迅速就避開守夜的下人來到了襄王的書房。

可是讓鄺寂沒有想到的是,此時都已經過了三更了,襄王的書房裡,居然還亮著燭光。

他小心趴在屋頂,偷偷地把一塊瓦片掀開了一條小縫,看了進去。

只見裡面除了襄王外還站著幾個穿著錦衣華服的男人,而襄王的面前放著一張皇宮的建造圖紙,上面做了許多的標記,連哪裡有逃生的密道,哪裡的小門平時無人值守都標得一清二楚。

離襄王最近的男人說道:「襄王殿下,這樣詳盡的圖紙您都能拿到,真是令在下佩服。」

襄王眼皮都未抬一下:「我們聖上可是把一顆真心都掏出來給了皇后娘娘的,既然是皇后娘娘說想看看求生密道以防萬一有一天遭遇危險,皇上又怎麼會不給呢?」

「確實,確實。不過在下想不明白,襄王殿下您現下手裡已經掌握了京城的護衛隊,又有著皇宮如此詳盡的地圖,還有我們這些權臣跟您一邊。您為何還要帶著我們依附於那撣國?等聖上死後,您親自登上那皇位,豈不更好?」

襄王冷笑一聲:「哼,你以為那皇位是那麼好做的?我手中護衛隊那點微薄的兵力,連陵城的鄺大將軍都抵擋不住,更別提那些手握重兵的諸王了。我就算登了皇位又能坐幾天?撣國的那個世子,我能看出來他是個有野心的,只要我忠心跟著他,助他順利拿下了南國,他能給我的,定然是比現在這個閒散王位要好。」.ν.

錦衣男子點了點頭,諂笑道:「也是,也是,襄王殿下的遠見卓識我們確實是趕不上的,還請襄王日後在那位世子面前替我們多謀些好處呢。」

襄王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錦衣男子躬身行禮:「多謝殿下,今日我們幾個都已經知道各自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就不再叨擾殿下了,先告退了。」

襄王起身相送:「那小王就不留各位了,還請各位慢走。」

待那些人走後,鄺寂見襄王轉動了書架旁邊的一個大的青瓷花瓶,一個密室緩緩開啟。

他將方才的那張皇宮地圖仔細收好,帶著走進了密室,一會兒又走了出來將密室緊緊關閉。

待他吹熄了燭火,走出了書房回到寢屋後,鄺寂順著牆根從房頂滑下,從懷中拿出一根鉤子,鉤開了書房的門鎖。

他輕手輕腳進入書房,轉動瓷瓶開啟了密室。

密室開啟後,裡面除了一些金銀珠寶之外,最為矚目的,就是一個大紅酸枝木所做的木箱。

鄺寂拿起來一看,木箱上鎖了好幾把大鎖。

「這……我要開可得開到天亮去了啊……」他嘟囔道。

只怪沒跟鐵頭多學些這種小把戲,現下竟對著那木箱犯了難。

「誰!」密室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喝。

鄺寂被嚇了一跳,抱住那木箱躲在密室的門旁邊,不知外面什麼情況,一時間也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