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莫鍇打破死一樣的沉寂,“今天辛苦你了。”

“應該的。”高義頓了下,“二少,舒小姐又上熱搜了。”

這個“又”字,意味深長。

莫鍇怎麼會聽不懂。想必又是借他名義換熱度,也不是第一次了。

“二少,真的不用管麼,再由著舒小姐這樣下去,怕是輿論更加會添油加醋。”

畢竟,莫盛集團夫人的傳聞都已經傳開了。

莫鍇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表情是一臉的淡漠和無所謂。

舒曼敢這麼做,無非是他的不干涉已經被視作為一種默許。說到底,倒更像是他的縱容。

縱容她製造關於他的花邊新聞。

“二少?”高義喚。

莫鍇目光穿過杯中液體,不知落在哪裡,突然問了一個高義聽不懂的問題:

“你說,會有人在乎麼?”

高義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莫鍇失笑,指腹摩挲著杯沿,搖頭,“根本就…沒有人在乎。”

發洩般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含恨道:“她根本就不在乎,她不光不在乎,她居然可以…裝作不認識我!”

莫鍇看向高義,雙目已經一片猩紅,“你知道嗎?她居然看到我,全然陌生的樣子,頭都不回地走掉!”

他笑,笑的悽遑,“呵,頭都不回…”

高義再遲鈍,此刻也意識到了什麼,大腦瞬間轟然作響。

他家二少,自從那個人離開後,即便身邊好似再不缺女人,但他身上的那種孤獨感,始終沒有消散過分毫。

但起碼,他不喜不悲。

可越是雲淡風輕,越是隻字不提,越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高義就越是清楚,莫鍇這張假面下,隱藏著何種程度的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