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師父!”

一道急促而慌張的大喊聲自寺院門口快速傳來。

“道山,何事如此慌張?”枯榮微微皺眉,望著眼前氣喘吁吁的和尚。

“師父,道石、道木……他……他們二人……被慕容家族……家族的人給……給綁了,要我們拿兩萬兩銀幣去贖人!”道山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一聽到此話,枯榮、牧昊等人神色匆匆一緊。

“究竟怎麼一回事?”

枯榮盯著慌張跑過來的和尚,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慕容家族派家丁送來了一封信,他們說道石、道木兩人打傷了他們慕容家族的四少爺。

所以,他們慕容家族那幫傢伙就以此綁了道石、道木兩人,並且還打算遊街示眾,施以鞭笞之刑,以儆效尤。”道山雙手扶著膝蓋,額頭汗水直流,氣喘吁吁地說道。

“道石、道木兩人雖說好吃懶惰。

但秉性善良,而且這兩人一向膽小如鼠,怎麼可能動手打人呢?!”枯榮眉頭皺得更深了,顯然他有些懷疑道石、道木兩人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師父,慕容家族的人簡直欺人太甚了,道石、道木兩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打傷他們慕容家族的人呢。

況且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都不清楚,十之八九他們遭人誣陷!”一名和尚也是湊了過來,開口道。

“是啊,慕容家族在姑蘇城算是頂尖勢力,名聲卻一直不好,經常做些賊喊捉賊,掩耳盜鈴之事,所以,不能聽信慕容家族的一面之詞。”

“這幫傢伙一向欺軟怕硬,師父,我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

眾多師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示這背後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道石、道木兩人現在生死未卜,我和牧昊先連夜趕到姑蘇城一看究竟吧。

若是他們慕容家族敢亂來的話,我不介意讓他慕容家族知道寒山寺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其餘弟子留在寺中,做好應對突襲準備,以備不測!”枯榮看了一眼牧昊,而後衝著其餘弟子吩咐道。

“可是……”

道山面色鐵青,拳頭握得嘎吱作響,就在忍不住地要再度開口時,卻是被身旁的枯榮伸手打斷,到嘴的話又不甘心地嚥了回去。

“勿要再多說,為師心裡有數,你們只要守好寒山寺即可,我和牧昊定然不會有事!

更何況,若是你們都去的話,怕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留寺守候,以備不測!”

話音落下之後,枯榮也不在拖沓,衝著一旁的牧昊點了點頭。

牧昊心領神會,輕吹了一聲口哨,一隻巨大的兇禽從夜空下直掠而下。

“走!”

枯榮手一招,他和牧昊的身軀便是驟然騰飛而起,徑直落在了巨大凶禽的後背上。

唳!

尖銳的唳鳴之聲響起,便是見到兇禽雙翼一震,便迅速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

姑蘇城。

燈火通陰,街道上依舊有著不少人流。

在一處較為寬廣的街道上,圍了不少人。

而在那街道最中間的位置,矗立著兩道粗獷的木製十字架,十字架周邊佈滿了鋒銳的鐵棘。

十字架上五花大綁地捆綁著兩個和尚,兩人身上佈滿了猙獰的傷口,鮮血淋漓!

這兩人正是先前趕來姑蘇城買酒的道石、道木兩人。

兩人垂著頭,耷拉著腦袋,身體遍佈觸目傷痕,一動不動地立在十字架上,如同雕塑。

“這兩人不是寒山寺的和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