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高大哥,你明天幫我向楊大人告個假,我幫禾凝處理一下她爹的身後事。”

“好”高寒欣然應允,“她一個女孩子在桃源縣孤苦無依的,你多幫襯著點。”

薛大寶鄭重地點點了頭。

“季夏,我們明天去問問錢老爺生前好友吧”高寒提議道,“我想,他的‘真愛’總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吧?”

一旁的薛大寶一頭霧水:“什麼錢老爺,什麼‘真愛’,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你們不是去查禾凝她爹的事兒嗎?”

季夏便簡明扼要地將他們在寶山上發生的事兒告訴了薛大寶。

薛大寶聽完,捶胸頓足,萬分懊惱,自責道:“都怪我!沒有把望景亭的欄杆勘驗仔細!”

高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是兇手太過狡猾!你親眼看到錢老爺失足墜崖,自然是先入為主,沒有考慮到也不奇怪。”

薛大寶依舊悶悶不樂,“如果我仔細一點……說到底,還是我失察。幸好你們及時發現,幫我補救。”

“眼下要緊的就是先幫禾凝處理完她爹的身後事,再找出殺死錢默笙和戎貴的兇手!”

薛大寶認同地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我和大寶也該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季夏微笑著說道:“好。”

次日,一大早,高寒便與季夏走訪了錢默笙生前好友與生意夥伴,皆無所獲。

季夏愁悶地挑著麵碗裡的蔥花,“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錢默笙口中的‘真愛’是誰,就好像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高寒也是眉頭深鎖,說道:“會不會是文清故意捏造了一個莫須有的人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意欲何為呢?”難道是故意拿他倆尋開心嗎。

“師父、高大哥!”薛大寶與禾凝剛辦完戎貴的身後事,在回家路上見到了愁眉苦臉的季夏與高寒。

薛大寶順勢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戎禾凝淡淡地笑著與二人打招呼。

季夏注意到,戎禾凝今日一襲白色素衣,頭上只用一支八寶翡翠蝴蝶髮簪綰著青絲。

晶瑩剔透的翡翠上點綴了一支翩翩起舞的蝴蝶,讓原本沉悶的綠色,多了一些俏皮。這樣的款式,季夏從未見過。

“你的髮簪很是精美。”

戎禾凝的神情有些悲傷,“這支髮簪,是我孃的心愛之物。”

“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季夏有些後悔。

禾凝卻並不在意,幽幽道:“其實也算不得貴重。這支髮簪暗含了我孃的名字,所以她格外珍惜。無論我爹如何求她,她都不肯拿去變賣。”

薛大寶見禾凝回想起了往事,一雙杏眼波光粼粼,幾乎將要落下淚來,不由得有些心疼,急忙寬慰道:“你娘一定不希望你難過的。”

“是啊,忙了一上午,累壞了吧,一塊兒坐下吃點東西吧。”

戎禾凝搖了搖頭,“謝謝幾位好意了,我還得趕回錢家做事。”

說罷,她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了。

三人各懷心事地吃著陽春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