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回去後就把被褥和衣物全部拿到院中晾曬。

此時正值梅雨季,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才剛晾曬了幾件,屋外的門被人敲響,“季夏,你在嗎?”

是高大哥?

“高大哥,是死者的身份有什麼眉目了嗎?”

高寒進屋之後坐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死者名叫林曉,是一名孤女,家住城郊一處木屋,平時靠浣紗為生,據鄰里所述,林曉性格溫柔,為人和善,從未與人結怨。”

“孤女?”看來這件案子非常棘手,季夏用手揉了揉眉心,不解道“難道兇手是隨機殺人?”

倆人正說著,屋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季姐姐,季姐姐,快開門!”

是薛大寶的聲音。

季夏開啟門,來人正是大寶,手上還拎著七八件禮盒裝的東西。

這是要幹什麼?季夏疑惑不解。

“季姐姐,我就知道你在家!”薛大寶見到季夏,開心地說道。

“高大哥,你怎麼也在?”薛大寶進屋之後見到高寒也在,便問道。也不等高寒回答,又自問自答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來找季姐姐探討案情的吧。”

高寒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被這案子搞得焦頭爛額,這薛大寶倒是個沒心沒肺的。

“你這手上拿著什麼呀?”高寒看著薛大寶滿手拎著的東西開口問道。

薛大寶把手上的東西整齊地擺到桌子上,笑呵呵地說:“這裡有京城的千層酥、潁州的如意糕、林州的梅花餅、廬縣的桃花酪,還有品香樓的綠豆糕和醉仙居的桂花糕。這些都是我帶來送給季姐姐的!”

季夏和高寒看著滿桌的精緻糕點,更是迷惑不解,也不知這小子這是在唱哪出。

只見那薛大寶忽然收斂了笑意,正色道:“我想拜季姐姐為師。”

高寒見薛大寶如此認真,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薛大寶雖然平日裡沒個正型,但在工作上卻從不含糊,從小就樹立理想為民伸冤,將天下清明視為己任。經歷了王秀秀案、孟津案後,薛大寶見季夏一身檢屍驗屍的本領,便忍不住想向她學習,替冤死的人說話!

季夏在屋裡踱了幾步,思忖了一下。一來,大寶為人坦率真誠,必不會拿檢屍知識行犯法之事;二來,他曾提及縊死與勒死索溝不同,季夏深覺是個有心之人,不失為一個可造之材,便應允下來。

薛大寶喜不自禁,忙倒好了茶水,作勢就要下跪,季夏忙把他攙起,“就不必跪了。”推脫一番,薛大寶終是拗不過,只得雙手將茶水奉上:“師父,請用茶!”

季夏飲完茶水,薛大寶又喜滋滋地拉著季夏和高寒出門,非要慶祝一番。

夜裡,忽然一陣驚雷響過,季夏從睡夢中驚醒,用手抹了抹額前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