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擦拭著油膩膩的嘴和手,往椅子上一靠,翹著二郎腿,說道:“怎麼著?有話不好說?”

“不不不……”

老者回過神,趕忙解釋起來:“秦先生別誤會,我是為了今天虎門與光明製藥集團的誤會而來的,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其實對秦天來說,並無意外可言,施圭峎是出於什麼目的到光明製藥集團搗亂,秦天早就調查清楚了。

不說破,並不是秦天什麼都不知道,而是有些話還不是說破的時候。

既然這位老者要找秦天單獨聊,秦天自然不會拒絕。

他也想看看,這位老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可以!”

秦天站起身,對包廂裡的眾人說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小天,記住大師姐的話,別衝動。”蘇曉倩趕忙提醒了他一句。

“知道了!”

秦天轉身隨著那名老者走出了包廂,就在走道的角落裡,老者對秦天微微躬身,客氣地說道:“秦先生,我叫陳乞盛,虎門前掌舵者,就是施圭峎的前任,施圭峎今日冒犯您,與虎門真沒任何關係,這個老東西太不是東西了,為了幫蔣輝煌取回凍結的數萬億資金,竟然打起了光明製藥集團的主意,我此來只求先生放虎門一馬。”

說完,陳乞盛又對著秦天深深鞠躬行禮。

卑微的姿態,恭敬的態度,讓秦天很難開口拒絕,可秦天淡然一笑,立即反駁道:“老先生,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在來此吃夜宵之前,我剛從虎門醫院回來,虎門幾十名高手已經抵達富州城,欲置我於死地,與你說的並不一樣啊?”

“那都是施圭峎的親信所為,與虎門無關。”陳乞盛趕忙繼續辯解起來。

“可我只知道無論是施圭峎也好,還是那些虎門的兄弟也罷,都是你們虎門的人,你就算是把話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何況,你現如今已不是虎門掌舵者,根本代表不能虎門,老先生,不是我駁你的面,實在是施圭峎及手下欺人太甚。”

“理解!”

陳乞盛輕嘆一口氣,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豈能不知秦天所言乃情理之中的事?

施圭峎上門鬧事,無冤無仇,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被秦天殺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何況,秦天並未殺他,只是給了他一個教訓。

“秦先生,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保證給您一個說法,不過……”

說到這,陳乞盛露出了尷尬的笑容,支支吾吾中說道:“不過,施圭峎要將虎門醫學領域所有產業無條件轉移給您,您看這件事,能不能高抬貴手?他自己犯下的錯,卻讓虎門來為他買單,這……”

“我說老先生,我今天跟你出來單獨聊,已經給你面子了,你可別得寸進尺,話是虎門掌舵者施圭峎自己說出來的,我可從來沒逼過他交出這份產業,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不想插手,我還是那句話,只有三天時間,如果施圭峎說的話沒辦到,那對不起……該算的賬,我一樣會跟虎門算清楚。”秦天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語氣之中充斥著濃烈的敵意。

虧陳乞盛說得出口,這分明就是把秦天當猴耍?

秦天並不是非要得到這份產業,他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他只是想讓大華許多要打光明製藥集團主意的人,別動這個心思,而虎門自然就成了秦天要藉機‘殺雞儆猴’的物件了。

突然間陳乞盛想讓秦天放虎門一馬,那秦天威嚴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