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但秦天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他並不想和眼前的這個老者計較,趕忙上前攙扶起諸葛蕭屠,爽朗笑道:“老先生無需如此,你我既師出同門,那就是一家人,黃九卿是你的弟子,對錯我不想評論,你作為他的師傅,這件事當然由你去處理比較好。”

“師叔放心,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諸葛蕭屠瞬間對秦天的好感倍增。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心胸既然能如此寬廣?而且還能夠將一件事辦的這麼大氣,是諸葛蕭屠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按正常人的思維,秦天在黃九卿、李家人跪下賠罪後,必然會趁熱打鐵,給他們這些人一點顏色瞧瞧。

可是秦天並沒有這麼做,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讓諸葛蕭屠對秦天刮目相看了。

秦天滿意地點著頭,說了一聲抱歉要先走一步,就一個人獨自離開了。

這樣的場合,秦天待著渾身不自在。

在現場的每一個人都那麼的虛偽、貪婪、自私,秦天看到這些人的嘴臉,無時無刻都感覺到噁心。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暫時解決,不擅長交集的秦天,繼續待下去也沒啥意義。

……

從會場離開的李一傅,怒不可遏。

精心佈局,不惜用翡翠馬收買藥神黃九卿,還特意在酒店對面的公園廣場裡搭建舞臺,就為了將光明製藥集團推到風口浪尖上,可到最後,不僅沒佔到半點便宜,還把李家推進了深淵。

偷雞不成蝕把米,此時李一傅的情緒,別提憤怒到了什麼程度。

坐在車裡,李澗悟沉默了一會,餘光瞄著自己的父親,試探性的問道:“父親,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今天李家丟人丟到家了,我下跪是小事,可我這麼做可是丟咱們李家人的臉面啊……”

“閉嘴!”

李一傅本來心裡怒氣難消,被兒子這麼一激,更怒了。

“父親,我……我只是實話實說……”李澗悟緊張地支支吾吾道。

“哎!”

李一傅嘴唇微微張合,欲言又止,輕嘆一口氣,陷入了複雜的思緒中。

“父親,秦天那個王八蛋,居然真的是秦家的人……而且,藥監司、衛司那些人都不敢弄他,白茸居然還叫他什麼師叔祖,還有……還有……黃九卿那個老東西,收了東西連這點事都沒辦好,氣死我了,咱們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

原來李一傅的計劃是今天首先要利用光明製藥的新藥,將其名譽、生意毀之一旦,然後將集結起來的李家幾千個手下對秦天採取致命一擊,必須強行讓秦天把李澗逸、李澗祀兄弟二人的病給治好。

可是今天秦天動動嘴皮子,就把所有的麻煩都給擋了下來。

諸葛蕭屠身為黃九卿的師傅,與十大門派有著極深的交情,加上秦天的身份,精通太乙、奇門、六壬之術,醫術造詣逆天,還利用身邊的人脈,威震大半個醫學界,此時此刻李一傅不得不承認秦天的人脈不是一般的恐怖。

如果不是為了即使遏制事態惡化,李一傅也絕不會輕易對秦天低頭的。

“父親,光明製藥集團新藥弄不成,咱們是不是選其他辦法?當然,前提一定是不能影響到咱們李家……”李澗悟害怕了,經過這麼多事後,他深深地感覺到了秦天的恐怖。

當他回想和秦天之間發生的這些事情後,李澗悟的臉色就越變越難看。

可秦天給他和整個李家帶來的傷害和威脅,讓李澗悟內心壓制不住的怒火燃燒的愈加旺盛。

對李家來說,秦天只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螞蚱而已,可如今,就是這麼一隻小螞蚱,竟然踩在了他李家的頭上。

這樣的恥辱,李澗悟不會善罷甘休,李一傅也不會放過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