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龍苷相比之下,他柳千亦算個屁。

恐怕連空氣中的一粒塵埃都算不上。

和秦天之間的差距,瞬間被拉大了,正如柳天龍說的那樣,這原本就是柳家的一座靠山。

柳千亦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區區一個從山溝溝裡鑽出來的窮小子,竟然是披著無限光環的真正‘大佬’。

柳千亦想不通,更不甘心。

可在龍苷的強勢面前,柳千亦又不敢怎麼樣,低著頭,此時連直起腰桿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他早知道秦天有這樣的背景,即便他看不起秦天,再怎麼不喜歡秦天,也勢必會盡可能地讓這個傢伙滿意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可是大忌。

柳千亦在商場縱橫多年,豈能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

在場的大部分賓客,此時開始紛紛對龍苷示好,都對柳千亦表現出了排斥的姿態。

“柳總,對不住了,我家裡還有事,你的這頓飯,我恐怕沒機會吃了!”

“柳先生,我年紀大了,牙口不好,你的酒,只能改日再喝了……告辭……”

“柳千亦,我今天來,並不是為了喝你這杯酒的,我來此是鄭重地通知你,柳家和我們公司的所有合作立即終止,關於賠償金的問題,我法務部的律師會跟你洽談的。”

轟!

柳千亦臉色陰戾到了極點,一陣青一陣白,臉上的肌肉更是情不自禁地抽搐起來。

想他這麼多年有多風光?

哪怕柳家只不過是大華的三流家族,可因為柳天龍的關係,大華之內誰不給他三分薄面?

可柳千亦並不知道,這一切都因為和秦天的婚約。

如果沒有這樁婚約,柳家算得了什麼?背後沒有人庇佑,柳天龍又算個什麼東西?恐怕柳千亦連和龍苷接觸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談坐在一起喝酒了。

“龍先生,我……我我……我不知道……對不起,您請息怒……”

此時,柳千亦已經驚悚到說話都不利索的地步了,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龍苷一擺手,制止了柳千亦繼續說下去。

他畢恭畢敬地站在了秦天的面前,屈身行禮,笑著說道:“先生,我也正找您商量一件事,這件事是受父親之命,斗膽高攀先生……”

“什麼事?說吧……”秦天聽到龍苷的話,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太自然的感覺。

龍苷提及龍震天,又用了高攀這個詞語。

難不成龍震天要撮合秦天和龍家的女娃?

“先生,我有一兒一女,女兒與柳家丫頭年紀相仿,雖不敢說國色天香,但龍家的人,也絕不是庸脂俗粉,不知先生哪日有空,可安排您和小女見個面,若先生看得上小女的話,我父親的意思,是給你們定下一個婚約,您看……”

什麼?

這龍苷瘋了吧?

這一番話,頓時引起全場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