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

姚懿收回了最後那個不雅的字,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險些被餘聞遠這臭小子挑動了情緒。”他暗自提醒自己要小心。

“師父讓我入盛京城,一則是為了避開宗門之難,二來也是為了尋找一絲生機。”

姚懿冷靜的說道:“這三嘛……我打算重聚十七上宗傳人!”

“呵~”

“生機!”

餘聞遠笑了,只不過他笑得有些悲涼。

“不管是你方心門也好,我曦薇閣也罷,如今哪兒還有什麼生機可言。”

“都是仰著那位的鼻息而活,苟延殘喘罷了。”

餘聞遠在陽光下顯露身形。

一身洗得泛白的衣袍,一張像是身體被掏空了的蒼白的臉。

姚懿倒沒有餘聞遠那般悲觀。

“事在人為!”他底氣不足的說道。

他想給自己一點信心,或者說希望。

餘聞遠努力的想要直視當空的太陽,可惜那陽光太過耀眼,他做不到。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張開五指,試圖阻擋一些光線。

“烈日灼空,不見生機。”

“除這驕陽之外,我曦薇閣再也無法得見其餘的星光。”

“悲乎哀哉!”

餘聞遠說著不明所以的話,言語間盡是些無能為力。

“你故意來打擊我的是吧。”

姚懿笑得有些勉強,他慶幸自己現在還能笑。

他怕再讓餘聞遠說下去,自己就該哭了。

“唉,不是我消極。”

餘聞遠無奈的拍了拍姚懿的肩膀。

“十七上宗早已名存實亡,當年一戰五宗俱亡,七宗投降,剩下的宗門四散逃竄。”

“遙想當年,北境第一仙宗屠妖嶺是何等的威風,三位半仙坐鎮!”

餘聞遠伸出了三根手指,強調道:“那可是三位半仙,三位!”

他感慨於屠妖嶺的強大,轉瞬又變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