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不做言語,只是默默的遞上一個酒瓶子,然後告退。

不是秦棠給他的那隻,而是被秦棠喝光了的“空酒瓶”。

葉芳華接過酒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夾帶惡臭“撲鼻而來”。

原來在回府的路上,秦棠的後遺症就已經初見端倪了。

只是他那時強忍著,將鮮血吐到了酒瓶子裡。

“他好像真的變了!”

葉芳華緊握著酒瓶,聽不出她的語氣是在惋惜,還是欣慰。

以前的越王世子聽話、乖巧,逢人就笑,因為他要做一個“人畜無害”的質子。

如今的秦棠則是隨心所欲,隨心所欲,隨心所欲,但他還是一個質子。

或許是為自己兒子的命運感到痛心,葉芳華有些沉默。

好半響她才開口,“或許過了年關,一切就好了。”

她暗自祈禱著,不知是為了秦棠,還是其他,亦或她自己。

她纖細玉指輕點在酒瓶之上,酒瓶所處的空間開始坍塌。

像是被剝離出這個世界,不管是瓶身,還是裡面的鮮血都歸於虛無,一點殘渣也不曾留下。

“夜鶯,朱神醫那邊怎麼說?”

知事閣裡似乎並無第三人,葉芳華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著誰說的。

不起眼的陰影間逐漸浮現出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夜鶯。

夜鶯是葉芳華培養的“朱雀衛“成員,其任務是暗中保護秦棠。

就連秦棠去厚土宗修行的三年她也是暗中跟隨,也就是說她是跟著秦棠一路從厚土宗回到了盛京城。

可屠妖嶺的人就是在半途中截殺了越王世子和他的師父。

夜鶯竟然沒有察覺半分不妥,讓一個冒牌貨順利回到盛京。

“見過王妃娘娘!”

夜鶯對葉芳華的態度沒有像徐宴那般“卑躬屈膝”,要更隨意一些。

“朱神醫說世子並無大礙,只需安心靜養幾日便無虞。”

“只是……”

夜鶯醞釀了一下措辭才說道:“朱神醫診斷不出世子的病因。”

“說是想請娘娘過去看一看。”

葉芳華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答覆,而是繼續問道:“回來的路上可有波折?”

厚土宗有一點比盛京城好,就是可以和越王府之間相互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