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屠妖嶺的時候,秦棠每天會收到一封信,信中記錄著越王世子每天所做之事。

他要做的就是模仿,練習,再模仿,再練習……

如此反覆,枯燥且無味。

半個月前,秦棠收到了越王世子的死訊。

然後,他離開了屠妖嶺。

走的時候孔先生告訴他,要先在越王府站穩腳跟,但具體怎麼做卻語焉不詳。

這搞學問的人就喜歡說話說半截。

秦棠漫步在盛京街頭,肆意感受著這裡的喧囂,這是他以往在屠妖嶺從未感受過的。

秦棠自顧自的走著,他行進的方向卻並非是越王府。

這一點,徐宴也很清楚。

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秦棠的身份是世子,即便秦棠去殺人放火,他要做的也只是善後。

他不會干涉秦棠的任何決定,只會將秦棠的所作所為如實稟告給越王秦先河。

“風雨,今年盛京誰家的酒最有味道?”

為了打消背後之人,也就是他“親爹”的疑慮,秦棠決定從徐宴的兒子徐風雨下手。

“啊,世子您說什麼?”

徐風雨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裡秦棠是不飲酒的。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說道:“當是安息白氏的黃泉酒!“

“去打酒來!”

秦棠這是故意支開徐風雨,絕不會承認自己是真的很想嚐嚐黃泉酒。

“世子叫你去,還不快去!”

徐宴對著發呆的徐風雨佯裝怒道。

秦棠盯著徐宴看了好幾眼,或許是受不住他的目光,徐宴低著頭說了句,“屬下教子無方。“

秦棠搖搖頭,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說道:“風雨修的是王府的《千乘罡訣》對吧?”

沒等徐宴回答,他又接著道:“這玩意兒修到七品就到頭了,讓他別練這個沒前途。”

“我回頭跟老爹說一聲,讓他修王府的《封妖圖錄》。”

誰知徐宴聞之色變,驚呼道:“世子殿下這如何使得!”

《封妖圖錄》可是越王府家傳的絕學之一。

“這如何使不得?”

秦棠無所謂的道,反正不是他家的。

他拍了拍徐宴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我知徐總管對王府忠心耿耿。”

“我這些年在盛京城也多虧了徐總管才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