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煜開推開林州知州,仰躺在榻上,手上的酒壺晃晃悠悠:“就,就小九,小九見我,見我可是送了她給我!”

“葡萄美酒,夜色凝香雲,哈哈哈哈,你們家小三,小三能送我什麼?”

戰士!

林曦苗心裡偷偷給金煜開改個稱號。

當朝九王爺,三王爺,在他眼裡,竟然是小九和小三。

重要的是他還敢說出來。

林州知州手一抖,帕子直接落在地上。

金煜開不屑的冷哼一聲:“就你這樣的走狗,還想請本郎君?滾吧,讓你們那個小三老實點,惹得本郎君不高興,一紙書信交給皇上,看他還能嘚瑟多長時間!”

林曦苗用眼角瞄了他一眼,金郎君這是真喝醉了?

都開始說醉話了,還交給皇上,連皇上的面他都沒見過吧。

林州知州面黑如鐵,就在林曦苗以為他要拔刀捍衛三皇子尊嚴時,林州知州一聲沒吭,轉身就下了馬車。

站在車內的林曦苗蒙了。

緩慢轉頭,目光一寸一寸落在金煜開身上。

她要看看這人是不是金子做的,竟然還真給林州知州唬住了。

“看什麼呢,還不趕緊走,嫌自己命大?”金煜開的聲音低低響起。

他嘴沒動,躺在那依舊一副醉酒的模樣。

他剛才是裝醉!

林曦苗拱了拱手,壓低聲音:“金郎君大義,小女記住了。”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林姑娘別忘了。”

林曦苗下車的腳步一頓,金郎君這是提醒她保住那些難民,萬萬等到楚大人回來。

再次伸手掀開轎簾,走了下去。

林州知州帶著人已經把轎子周圍圍起來,看起來是要跟金煜開死耗。

“捨得下來了?”林州知州一聲冷笑。

林曦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跟林州知州有什麼關係嗎?怎麼聽他的語氣,好像老婆被人偷了似的?

“九王爺手下,一個兩個都是硬漢,都是巾幗,本大人動不得金郎君,但你一個小小的流犯,本大人應當還能動得吧!”

這是把招收不到金煜開的鬱氣,撒到她身上了?

林曦苗低頭不語。

“來人!”

林州知州招呼一聲:“把所有流犯拉過來,當著她的面,一刻鐘給本官折磨死一個!”

林曦苗猛然抬頭,這人的心太狠了!

“大人,我有辦法讓金郎君聽您的話。”林曦苗開口。

林州知州一抬手,應聲而去的差役站住腳步。

“金郎君愛酒如命,這天下有高粱酒,有糯米酒,小米酒總總,如今我釀出了葡萄酒,得金郎君喜愛,若是在有一罈杏花酒,由美人呈上,也可得金郎君歡心。”

林曦苗語速極快,只到杏花兩個字時,停了一停。

林州知州果然聽進了耳朵:“杏花還能釀酒?”

林曦苗點了點頭:“杏花酒最為清冽爽口,金郎君定然能喜歡。大人您何不找一自己人,我教她釀杏花酒,真能招攬金郎君,您在三皇子面前,也算是功勞一件。我只求大人不要殺我們這些流犯,重新給我們一個身份,讓我們在大人治下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