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母當著蘇屏的面兒就責罵自己的丫鬟,蘇婉兒的臉色有些難看,輕聲提醒道:“婆婆,您消消氣,我妹妹她來了。”

哪曾想,劉母壓根兒沒把蘇婉兒的話放眼裡。

只見她雙手叉腰,指著蘇婉兒叫道:“幹什麼!你妹妹她算個屁啊!”

“別說今兒你妹妹來了,他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孃也照罵不誤。”

蘇屏瞧著撒潑的劉母,臉色沉了沉。

這婆子哪裡有當婆婆的樣兒,整個兒就是個潑婦!

蘇婉兒被劉母罵得一臉難堪,站在旁邊低著頭不敢反駁。

劉母屬於人來瘋的性格。

你越去說她,她就越來勁兒,嘴裡的話也罵得更難聽。

蘇婉兒想等劉母罵完後,再跟蘇屏說話,問問她為什麼來這裡。

結果,劉母見蘇婉兒不說話後。罵得更加來勁兒了,甚至還對著蘇屏唾沫橫飛地抱怨起來。

“你既然是她妹妹,那你來評評理!”

“你這姐姐嫁進我們劉家那麼多年,肚子沒啥動靜也就算了,還天天白吃我們劉家那麼多米飯,你說她是不是個廢物。”

“也就是我們劉家心善,要遇到個心腸狠的,這種不下蛋的母雞早被人休了。”

蘇婉兒見婆婆當眾這樣說自己,氣得眼眶都紅了。

蘇屏雙眸冰冷地看了眼面前的婆子,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道:“老太太,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

“我二姐一直懷不上孩子,不一定是她有問題,也有可能是你兒子作惡太多,所以才生不出孩子的。”

其實,蘇屏這話說得已算委婉了。

上次她觀劉伯庸的面相時,除了面相差外,他眼下無肉,且有井字紋,是個註定沒有子女的人。

而蘇婉兒天門高,若懷孕很容易生男孩,再加上她眼下飽滿,子孫緣也很厚,只要離開劉伯庸,生孩子那是極簡單的事情。

所以,五六年懷不上孩子,問題是出在了劉伯庸身上的。

蘇屏的這一番大實話可把劉母氣得不輕,老婆子指著蘇屏大罵道:“你個亂嚼臭蛆的賤蹄子,你他孃的胡咧咧什麼。”

“我兒子可是天上的文曲星轉世,怎麼可能生不出兒子!”

“就是這賤婦禍害得我兒子,要不是她個害人精,老孃早就抱上大胖孫子了。”

“等我兒子發達了,老孃一定要讓他休了你。”

劉母的聲音又尖又細,聽得蘇屏眉頭直皺。

“老太太,就你兒子幹得那些陰私事,他不可能是文曲星轉世的,掃把星轉世反而更有可能些。”

“至於我二姐吃白飯這事情,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這宅子都是拿我二姐嫁妝買的。”

“老太太,說句胡公道話,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劉家人在吸我二姐的血。”

“你你你……”

蘇屏說話淡然,在她看來,不過就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

可她這話卻把劉母氣得跳腳,擼了袖子就想揍人。

蘇屏也不是好欺負的,見老婆子張牙舞爪的過來,直接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張黃符,貼在了她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