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屏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人。

可蘇青青這朵大白蓮還是徹底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

這女人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大戲,最後,還把所有的錯扣在她頭上。

蘇屏冷著臉,朝蘇青青道:“蘇青青,你來我院子那麼久,我一句話都沒跟你說過,哪來的欺負你?”

“是是是,姐姐沒有欺負我,是妹妹我剛剛說錯話了。”蘇青青聽著蘇屏的話,立馬擦著眼淚點頭道:“父親、母親,剛剛是青青說錯話了,姐姐根本沒有欺負我。”

蘇青青嘴上雖這樣說,可臉上卻露出一副害怕蘇屏的樣子。

不知真相的人,只會以為她害怕蘇屏,所以,才聽從蘇屏的話說她沒打自己。

看著蘇青青又是流淚,又是無辜的小白兔樣子,饒是心理素質再好的蘇屏,這會兒也忍不住雙手握成了拳頭。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欠揍了!

一旁的蘇小川氣得走到蘇青青身旁,把手裡嗑完的瓜子殼全部砸在了她的身上:“你個壞女人,不許你欺負我娘!”

蘇小川的那把瓜子殼輕得沒有任何重量,可蘇青青卻裝出一副受了極大痛苦的樣子,一旁的王明月更是抱著蘇青青哭喊道:“我可憐的女兒啊,被她三姐姐欺負也就算了,竟還要被她兒子打!”

王明月說完,又瞥了眼面色陰沉的永安侯,繼續悽悽慘慘道:“如今在這侯府裡,誰都能欺負我們娘幾個,若知道會有今日的局面,當初我就不該嫁過來啊。”

王明月的話鑽入永安侯的耳中,無疑是火燒澆油。

怒火中燒的永安侯一把拎住蘇小川,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大人力氣大,一巴掌打下去,蘇小川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嘴角還有鮮血流出來。

“小川!”蘇屏大叫一聲,立馬跑到蘇小川的身邊。

看著兒子已經腫起來的臉頰,蘇屏一臉緊張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事?”

“娘,川兒好疼。”蘇小川捂著紅腫的臉頰,哭著撲進蘇屏的懷中。

一旁的蘇瑞氣得直跺腳,朝永安侯罵道:“老頭兒,你還是不是人啊!竟然連小孩都打!”

“什麼小孩?那就是個連爹都沒有的小野種!”永安侯一臉怒氣道。

當初永安侯府因為蘇屏的一張醜臉淪為整個京城的笑話,後來,又因她肚子裡的野種更是名譽掃地。

直到後來蘇青青被選為了京城的才女,永安侯府才掙回一些顏面。

這種比較之下,永安侯的心偏向哪邊是說都不用說的。

蘇屏仔細檢查了下蘇小川的身體,除了除了臉頰紅腫外,其他並沒有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蘇屏起身,聲音略帶憤怒地朝永安侯道:“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們小川不是沒有爹,他只是暫時還沒找到自己的父親而已。”

當年原主被人輕薄時,雖然沒看到那人的臉,但事情過後那人留了一枚玉佩,那玉佩絕非凡品,所以,那人的身份也非同一般。

只不過後來不知為何,玉佩竟不見了。

哪怕沒有玉佩,基因這種東西也是騙不了人的!

看蘇小川的長相和聰明才智就能知道,什麼父親是乞丐之類的猜測,簡直是荒唐至極。

蘇屏一旦生氣,哪怕看不見她那張臉,只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就能讓周圍的人忍不住打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