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我是第一個遇到怪事的,讓我先說吧!”驛卒牛大壯高舉著手大聲喊道。

“那就你先。”蘇屏道。

“大師,我是在五月初八那晚遇到怪事的。”牛大壯開始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青柳鎮的驛站雖然接待的官員比較少,但按照規定,不管有沒有官員入住,驛站每晚都要安排人輪值。

那天剛好牛大壯值夜。

牛大壯跟往常一樣檢查完門窗,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可睡到一半,牛大壯就被凍醒了。

牛大壯醒來時,周圍沒有一點兒亮光不說,還感覺自己好像在冰窖似的,冷得不行。

按理說,五月的天氣就算再冷,那也不可能冷到這種程度。

牛大壯當時沒多想,從懷裡掏出火摺子吹亮,就著一點兒亮光找蠟燭。

可他剛把蠟燭點亮,突然,一陣冷風吹過,蠟燭滅了。

牛大壯又點了二次、三次、四次……,可每次都會被莫名其妙的風給吹滅。

也不知道試了多少次,牛大壯終於把蠟燭點亮了。

可才鬆了口氣,就看到旁邊自己投射在牆壁上的影子後面,突然多出了一個黑影。

那黑影起初像個人影一樣細細長長的,後來卻越變越大,最後伸出手就朝他撲去。

“啊!”牛大壯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咯咯咯……”偌大的驛站裡,發出詭異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被掐著脖子發出來的,迴盪在偌大的驛站裡,簡直滲人的慌。

“鬼,有,有鬼啊。”牛大壯嚇得從地上爬起來就跟風一樣地往外面衝。

還沒到門口,驛站的門就被一陣風給關上了。

牛大壯因為沒及時剎住,一頭撞在了木門上,最後昏厥了過去,等再次醒來時,自己竟然在酒館裡。

聽那酒館的夥計說,自己喝了一夜的酒,把他們那兒的好酒全部喝了個精光,為此,牛大壯現在還欠著酒館銀錢沒還呢。

另外兩個驛卒在值夜時,起初遇到的情況跟牛大壯也差不多,都是睡到一半被凍醒,然後蠟燭點亮了又被吹滅。

不過,驛卒方海在好不容易點亮蠟燭後,看到的是一團黑煙,接著就沒意識了。

等再次醒來時,方海發現自己竟然在青樓,還把身上的錢給花了個精光,為此,他媳婦差點兒把他打死。

最離譜的是驛卒趙潮生,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迷的,等第二天醒來時,自己竟然光著身子躺在青柳鎮張秀才的被窩裡。

趙潮生還差點兒被張家人當成斷袖之癖的人打死。

因為三個驛卒都在值夜時出了問題,所以,後來驛長唐進就乾脆自己來驛站值夜了。

他雖沒遇到這種奇怪事情,可一整夜總感覺有很多人圍在自己身邊嘰嘰呱呱的說話,睜眼卻又什麼都看不見,把他折騰得快瘋了。

蘇屏聽完四人的話,秀氣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昨晚她的確只遇到兩個陰魂,可根據這幾人的話,驛站裡頭怕是有好幾個。

“好幾個啊……”蘇屏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漂亮的臉蛋漸漸露出興奮的表情。

若真有好幾個,那就是大單子了!

她的陽壽一下就能增加不少!

蘇屏一想到這裡,早飯也不吃了,拍了拍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