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虛脫的三個女子終於有了短暫喘息的時間。

夏卿怡一頭靠在完顏盈歌的肩頭睡的昏天黑地,長公主正襟危坐的調理著內息。

包子早早就被派出去尋找藥草,獨留意識清醒的小盈歌負責照顧初次見面的宮耀元。她背靠著大樹而坐,時不時探手至宮耀元的額頭,生怕對方病症有所惡化。

小銀月的爪子一直牢牢握住昏迷的宮耀元,它心中一肚子的火,如此好的機會,除去主子的“心頭大患”,也不知道他主子是不是腦子被門擠過了,竟耗費精元和蠱血強行出頭。

可真是愁死它了!眼珠子骨碌碌一圈又一圈轉向陷入夢鄉嘴角還掛著口水的夏卿怡和之前一直保持機警,方才睡著的完顏盈歌。

冤孽啊!冤孽啊!心中苦楚無法發洩,但當宮耀元嗚咽著醒來時,銀月還時忍不住第一時間撲上前去,激動的問道。

“主子感覺如何?可還有哪裡覺得不利索?”銀月激動的將整個身子都湊上去,小爪子來回拍打著宮耀元的臉頰。

“別打了,別打了,沒事都給你打腫了。”虛弱的抱怨聲中喘著粗氣,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費了好大的氣力。

“你,你還知道疼啊,為何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銀月撇了撇嘴,哀怨的責備道。

“這,這不是沒事麼?”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的宮耀元,可在小靈寵看來卻比哭還難看。

銀月回頭環顧了四周,確定除了他們彼此,都陷入夢境後,才幽幽開口道。

“主子,您到底怎麼想的,如此大好良機,一舉除去兩位蠱靈後人,我們只需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坐享漁翁之利就好,究竟為何您要這般?”說到最後情緒激動的小狐狸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狠狠朝地上砸了起來。

宮耀元卻不急不緩輕撫小狐狸的腦袋。

“銀月乖,銀月可知道若任由那北涼國師得逞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停頓了片刻,深吸一口氣又繼續開口。

“若那上官玄彌真的一舉消滅了夏卿怡和完顏盈歌,必會吞噬他們的蠱靈,即便他的身體無法第一時間適應,對付一個我來說也綽綽有餘,到那個時候根本無人可制衡於他,那蠱靈大陸必然陷入混亂,且生靈塗炭。”

宮耀元認真的注視著銀月的眼睛,情真意切的說著自己的顧慮,小銀月卻並不買賬的收回爪子,背過身子道。

“主子您總是說的頭頭是道,卻任憑對手日益強大,還總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銀月希望您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莫要日後後悔。”

被看穿的宮耀元還想要辯解幾句,卻被銀月攔了下來,它將爪子置於唇畔,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卻故意大聲道。

“主子您醒拉,您忍忍,包子去給您找草藥了,一會就回來,你再忍一忍。”

蹦蹦跳跳一路探藥歸來的小包子有些莫名的感受到空氣中一絲詭異的氣息,但它卻並未深究,神態自如的拍醒自己的主子,邀功似的獻上自己尋了一個早晨的止血補氣的草藥。

“包子,可還有其他的,宮大哥流了好多血,身子虧損嚴重,有沒有補這方面的草藥?”從睡夢中被喚醒的小妮子,迷迷糊糊的清點著包子帶回來的奇珍異草,卻並未找見能緩解宮耀元當前處境的藥草,不免有些喪氣。

小包子將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樣,這不是難為它麼,這山谷它可不熟,還到處可見好多對它也有威脅的兇猛鳥獸,它的主子可真看得起它,也不擔心它的小命,唉,它的命可真苦,心中唧唧歪歪的感嘆半天,面上卻不敢有任何表示。

倒是宮耀元主動開口為包子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