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又回到了十九年前,那一次就是在此山谷內,她與當時的幻蠱聖女完顏巖芯相識。

從小就受著封閉修煉的她根本不清楚這世界所謂的山外有山,樓外有摟,她只著眼於自己那一某三分地,任何人與事在她眼中都不值一提。甚至面對已經契約蠱靈的完顏巖芯都毫不懼色。

出生牛犢,一生是膽!

卻在這谷內連連受挫,幾乎喪命。生死玄關多次都受了完顏巖芯的援手才僥倖活了下來,也正是因為這一場試煉,她與完顏巖芯有了這過命的交情,併成就後來兩人閨中密友的情份。

她思緒翻湧,卻突感面上一涼,隨即一個旋身而過立定,才驚覺臉上已烙上猩紅血痕。

“長公主,似是動作遲緩了不少,終是因為上了年歲的關係麼?”上官玄彌一身破落衣飾不知何時已經換下,鷹隼乖巧的停駐在他肩膀,仔細的梳理著自己的毛髮,仿若剛才的攻擊並非它所謂,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北涼國師有禮了,怎地追本宮都追到此處來了。”眼見今日神色有些怪異地上官玄彌,長公主一下子就想到十九年前那個“魂解”的上官玄彌,利用短時間內超然的神經刺激,達到遠高於平日兩倍或以上的內力功法,最重要是它所到之處都聚集了毒蠱之霧,若常人觸及,面板必然潰爛而腐。

上管玄彌慢慢向長公主靠近,目光幽怨並憤恨的直噴火焰,

“長公主原來還記得十九年前那次交手,那真是甚好!想來本座也不用多廢口舌。“說著一個殘影,人竟向楚佳人撲去。

慌忙間,楚佳人隨意的交待了紫竹几句,便重新迎上了上官玄彌的目光,挑釁道。

“倒不知國師是如此記恨之人。可人死不能復生以後日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國師大人大量何必計較這些微不足道之事。“

“微不足道?若不是你與完顏巖芯聯手,本座會中那流浪之蛛的毒?沒了男人的尊嚴,會只有小雅一個女兒,還被你們害死從此絕了子嗣?”言談間,身形已到長公主面前

楚佳人大駭,連連後退,腳下提氣,一點不敢大意。

“呵呵,國師那時也如今日這般苦苦相逼,本宮與巖芯姐姐若非自保,何故使計?遑論那次是意外,並非吾等有意為之。”楚佳人雖知此事解釋無用,可短時間內又想不到其他法子,只能好言相勸,祈禱對方被分心後能找機會擺脫。

“意外?什麼意外?本國師身中的蜘毒不是你們設計陷阱所致,本國師的女兒身死不是你那巖芯姐姐一手玉掌所為,哈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仍要和本國師談意外?”上官玄彌一雙眼睛已經通紅,手掌風力所向,皆升起一團綠霧,腳下所過青草綠地瞬間腐敗。

切不可讓其近身,楚佳人腦中此刻只有這一個念頭!

“如何?本國師看今晚長公主可還有神助,能躲過老夫這絕殺之擊。”

正說著,身形急速朝著楚佳人逃逸之處,樹影斑駁間兩道身影前後糾纏,緊跟不放。

待到夏卿怡二人醒來,出洞後哪還有長公主身影,洞門前只留下紫竹用身上鱗粉銀月勾勒出的幾個打字。

“速採煙羅花!”短短五字,再沒有其他交待。夏卿怡歪著腦袋,思考了半天也找不到答案。

“紫竹,你主子去哪了?可有危險?”不放心的小妮子只好從靈寵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