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南楚帝的突然的昏厥。整個幻蠱派都亂成一團。連平日一向待完顏盈歌和顏悅色的薩滿奶奶都投來了責備的目光。

太醫院院首領著一眾太醫馬不停蹄的從皇宮連夜趕來,南楚太子更是衣不解帶的陪在榻前侍疾。

“如何,為何父皇還不醒來?”完顏盈歌眼見因為自己的一時意氣,硬要刨根究底,導致現在所有人都跟著受累,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公主殿下,皇上素來便有心疾,此次又是氣急攻心,即便醒來怕是也需要調養好久。”老太醫俯身一禮,恭恭敬敬的回著話。

“皇妹莫要擔心,父皇往常也犯過病,以後仔細著點便是。”太子適時的開口,對於這個聖女皇妹,他將來還有所仰仗,自然面子上客氣的很。

“晤。。。。。。唔!”床上傳來一陣嗚咽的呻吟聲,本在角落談心的兩人立即將視線轉回床榻,卻見南楚帝已經恢復了意識,卻是嗚嗚呀呀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震驚得瞪大了雙眼雙手胡亂在空中揮舞。

“父皇,父皇,您別激動,別激動。”完顏盈歌俯身在老皇帝跟前先是一頓安撫,隨後轉頭。

“何院首,本宮的父皇怎得說不出話了?”

“是啊,院首,父皇的身子究竟如何了?”太子也在一旁附和。

何院首連忙又為南楚帝診了會脈,隨後小心的翻開老皇帝的眼皮仔細端詳了會,又輕按了兩側的臉頰觀察了舌苔,才開口道。

“皇上氣急於心,血脈凝聚不散,待微臣開幾副方子,再每日為皇上施針化瘀,休養些時日當可恢復,只是,只是。。。。。。。”老太醫說著說著突然就語塞了。

“只是什麼,你倒是說啊!”太子年少氣盛,最先沉不住氣,語氣不悅的催促著。

“太子恕罪,公主恕罪,只是皇上需要靜養,這段日子不宜理政。”說完,便撩起衣襟,結結實實的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既然如此,還請太子在皇上休養的這段日子裡暫代監國之任,吾等大臣也必將全力做好輔政之責。”丞相大人聞言立即上前一步,半是宣佈半是請示的朝著皇上的床榻拜禮。

榻上南楚帝視線在丞相與太子之間流連了片刻,便掙扎著動了動手指,丞相立刻下跪,同時開口道。

“皇上準允了,吾等請太子監國!”

一時間,屋內所有人隨著丞相大人都跪了下來。

完顏盈歌杵在邊上輕嘆口氣,看著因為自己惹出的麻煩,猛地衣袖像是被人扯住了一般,抬起頭,卻是長老紅袖靜靜的注視著自己。

“你,跟我來吧!”扔下這句話,長老率先轉身離開。

晚上的月亮格外明亮,如同身穿的鵝黃的紗衣,恬淡而慈祥。穿過熟悉的梅林,長老在一座假山跟前停了下來,完顏盈歌也止住了步子,抬頭才驚覺,山前的石板上刻著:禁地二字。

這是。。。。。。?

“長老,我們去哪?”小妮子的心神慌亂了起來,說不出的沉悶,像暴雨前的午後,壓抑級了,但她又有一種直覺,所有的疑惑都將在今日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