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怡繞著棺木晃了幾圈,查詢有沒有可疑的機關可以觸發,又嘗試了幾次想要以己之力強行推開棺木上方的石板。但是無論她如何使勁,甚至想到助跑增加衝力和動力,但棺木上的石板依舊紋絲不動。

有些氣惱的她又繞到墓碑前重複呢喃著:

無法撼動之物!無法撼動之物?意思就是沒法開啟不是麼,見鬼!讓她進來,又給她出這種難題!?

虧她以為憑藉著毒蠱傳人這一天選之人的身份可以走上人生巔峰,怎得才開始就磨難重重。

“包子,你可有辦法將這棺木開啟?”她也不知道為何會想到向包子求救,連她絞盡腦汁都無法解決的問題,但此刻這裡只有自己和它。

出乎意料的,小包子撇了一眼無措的夏卿怡,同她一起並排立於碑前,突然伸出肥碩的右爪朝著碑上某處輕輕來回擦拭,只一會兒,墓碑上的“無法”二字竟然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原來的位置竟出現一個梅花烙印,包子得意的晃動自己的右爪邀功似的還舔上幾口,朝著烙印直接落爪。夏卿怡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是!?它早就知道!!!

沒等她細想,隨著包子的爪子嵌入墓碑,方才把夏卿怡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石板發出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在夏卿怡面前碎成兩半。

一座蓮花形狀的白玉冰棺緩緩升起,發出耀眼金光,周遭白霧嫋嫋,襯得仿若聖物般不可褻瀆。

夏卿怡等了半天才適應這突變得光線,眯起眼睛看清冰棺的正中嫩黃色嬌美的花蕊處盛放著一本典籍

蠱神綱要。

應該就是它了!這次夏卿怡沒有莽撞,直接向包子求助。

“還有什麼隱藏機關沒有?我們節約點時間,要不,你取回來給我可好?”

她說的理所應當,引來包子一個大大的白眼,它輪起小短腿三兩下就跳上冰棺,在蓮花的最外層站定,神色莊嚴的一巴掌朝花瓣襲去,尖銳的白玉花瓣刺入包子的肉墊,瞬間鮮血湧出,直到血液染紅了一整片花瓣,包子才慢悠悠的收回爪子。

待夏卿怡再看向冰棺,那一片被包子血液浸紅的花瓣已然將猩紅之色蔓延了一圈,整個連花的外圍都變成紅色。

做完這些,包子跳到一邊舉起剛才英勇獻血的爪爪在空中使勁來回晃悠,時不時還鼓起腮幫子朝傷口處吹吹風,像是在緩解傷痛,又像是悼念自己剛才的犧牲一般。

夏卿怡一臉姨母笑看著包子一連串的操作,心中又自豪又感動:真忒孃的牛匹啊,不虧是她的崽崽!

她很有耐心的等著包子整頓好,想著它一會一定會能再度出爪,但是休養了一陣的包子直接尋了個角落調整好姿勢就呼呼大睡,完全沒有繼續“自殘”的樣子。

萬般無奈的夏卿怡只好硬著頭皮,照葫蘆畫瓢依次將血滴入每一層的花瓣上。不多時,十跟手指頭上,大部分都烙下了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不停吸氣。

再看到一邊睡得憨甜打著呼嚕的包子,更覺自己境遇悲涼,好在還剩最後一層了。她咬緊牙關,雙目一閉,紮了下去。

霎時,整朵蓮花都被印得鮮紅,覆蓋得典籍上的冰模化成血霧,消失不見。夏卿怡激動的立即伸手去掏。睡夢中的包子像感應到什麼一個機靈翻身躍起衝向夏卿怡,卻已經來不及阻止。

整個墓室都開始震動起來,包子捂住眼睛不忍面對。夏卿怡目瞪口呆的看著來時的臺階在劇烈的晃動中分崩離析完全坍塌。

怎麼辦!?回不去了呀!?

誰會想到這一波三折,眼看就要勝利在望的古墓之行又添坎坷。

夏卿怡頹廢的坐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雙手環住膝蓋,現在的她身體虛脫,口乾舌燥,近乎絕望。

“包子,你還有辦法讓我們出去不?”儘管不抱什麼希望,她還是循例習慣依仗她這隻萬能的靈貓。

只是這一次,包子連頭都不抬,耷拉著腦袋,顯然也很鬱悶。

死一般的寂靜瀰漫在墓室之中,夏卿怡低著頭望著棺木發呆。

這麼大的棺木裡就裝一朵蓮花和一本書?

夏卿怡像突然發現什麼

“包子,這蓮花下面會不會還有什麼東西?”

聞言,包子眸中精光一閃,連忙招呼紫竹到一邊唧唧歪歪,來回比劃。夏卿怡根本無法參與到兩隻靈寵的對話中去,只好獨自靠在牆邊繼續研究著棺木的古怪。

不多會,似乎達成某種協定的紫竹繞著墓室從外到裡開始巡邏式飛行,沿途從翅膀撒落晶瑩的粉末,所到之處四散飄零,如流星隕落,美得攝人心魄。

夏卿怡也被這奇景吸引了,目不轉睛的隨著紫竹的飛行軌跡連連稱讚。待行到染血的蓮花之上時,原本應當墜落的粉末,齊齊像躲避什麼似的重新飄浮到了空中,匯聚在一起發中耀眼的光澤,並透出粉紅的光暈。

是這裡了!包子激動的跳上棺木怔怔地注視著血蓮,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