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發狂計程車兵將手中血淋淋死不瞑目的首級直接系在了腰間,滿臉的興奮,一雙虎目更是忍不住的流淌下兩行淚水。

身旁的一些將士更是忍不住的為其高興,雁門關上計程車氣更是一陣提升,身為主將的黃忠看到後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默默的點點頭。

死士營!全部都是有大漢各地發配而來的死囚或者重犯組成,每年這個時候這群前途昏暗的重犯將迎來一個人生中重大的選擇。

看下十顆匈奴首級便可脫離曾經,從新做人加入幷州,當然他們這輩子也只能在幷州生存,一生不得踏出幷州半步。

這是鎮北將軍陸琦設下的規定,凡立戰功者,可擺脫囚犯的身份加入幷州軍,對於這群本來前途昏暗只能老死在幷州礦山之上,多了一條選擇。

然後看似簡單,可一個人是要殺十名敵人首級,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凡是成功者那個不是以一當十的勇士。

數日的奮戰,千餘人的死士營此時只剩不到百人,為了未來這群人比並州軍還嗜殺好戰,往往也是死的最快的。

額頭刺青曾經死士營的林沖、武松、魯智深等人紛紛深有體會,在大軍攻殺面前,他們曾經自豪的勇武才徹底認識到,原來是這樣渺小。

早已累的渾身乏力的林沖依靠在城牆上,喘著粗氣看著又一名戰友跟他一樣成為了幷州軍一員,雙眸中不禁閃過一絲高興。

同樣累的不行的武松魯智深二人一雙眼眸卻死死盯著遠處雁門關的主將黃忠,那一柄金色大刀早已染成了血紅色,可數日親眼見識到這柄血淋淋的金刀揮舞的場景,不禁為曾經自豪的武勇感到了羞愧。

連戰數日,黃忠竟然還有餘力奮戰廝殺,死死守在雁門關上,一步也沒有退縮,隨著關下的匈奴人再次如潮水般退去,武松、林沖等人直接癱軟的坐在了城頭上,胸膛起起伏伏,口鼻喘著粗氣。

透過女牆清楚在看到遠處的匈奴人竟然準備再次組織人員攻城,一時間林沖武松等人一臉的憤恨,心中吼道瘋子,一群瘋子。

可鮮卑人這股瘋狂勁對於幷州軍來說卻習以為常,反而一臉輕鬆的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

對於常年與草原胡虜交戰的幷州軍才知道,這群瘋子般的胡虜根本不是匈奴人成員,這群人只不過是匈奴在草原上互相廝殺劫掠而來的奴隸,當然其中也有漢人的存在。

可對於雁門關的將士來說,關下的人哪怕曾經是漢人,此時卻是敵人,生死相殺的敵人。

「死士營退下!」一聲耳熟的怒吼聲響起,林沖等人早已習慣般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紛紛閃現過一股慶幸之色,因為他們又多活了一天。

隨著死士營的退下,城頭上再次湧來一支兩千精力充沛的生力軍,輪番休息,每次他們可以休息兩個時辰,當然戰事緊急的話,休息時間將縮短。

日夜激戰下的雁門關充斥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八千的守衛士兵早已疲憊不堪,同樣下方的匈奴人兩萬的奴隸大軍也幾乎消耗殆盡。

黃昏下的城頭上,額頭刺青重犯的林沖喘著粗氣,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鮮血,手中的長槍早已捲刃。

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眸望著關下那八千的匈奴騎兵正在發洩的嘶喊著,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勝利了。

曾經的打虎英雄武松手持兩柄血淋淋的長刀,一臉的血汙狼狽的吸著空氣,證明他還活著。

一雙疲憊的雙眸望向四周,眼神中盡是落寞之色,曾經數千的死士營同胞活下來的只有十幾個,怪不得幷州的邊疆又被成為血獄,此刻他才真正明白這兩字的含義。

吼吼吼~

勝利之下的雁門關上眾將士瘋狂的咆哮發洩著,手中的兵刃不斷拍

到,一雙雙佈滿血絲仇恨的眼眸張狂的瞪著下方同樣嘶喊怒吼的匈奴人。

「首領,這群奴隸消耗完了。」匈奴大營內一名地位不凡的勇士一臉的沉悶走到這支大軍的首領面前稟報道。

而這支大軍的首領聽聞後,默默的點點頭,他已經看到了,帶來的奴隸還有那些老弱病殘的同胞已經躺在了這座阻擋著他們百年之久的雄關下。

可他還需要手中的八千騎兵牽制住雁門關的漢軍半月,關下驍勇善戰的匈奴勇士們耀武楊威的嘶喊著叫囂,而雁門關卻依然緊閉。

剛準備下令收兵的匈奴首領猛然耳尖一動,瞬間臉色大變,調轉馬頭,瞬間只見身後遠處一陣煙塵滾動。

而此時不僅僅是他們哪怕是關上的漢軍也看到了遠處震驚的場面,只見萬馬奔騰煙塵滾滾。

一杆血紅色的大旗上寫著‘飛將,迎風招展急速的朝著他們襲來,雁門關守將黃忠看到後的瞬間激動的嘶喊道:「是主公!主公的狼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