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震天的戰場上根本無法聽清在喊著什麼,不過在這數日來早已習慣這種作戰的漢軍反而有一群人在戰場上不斷拖拽著傷者後撤脫離戰場。

一兩名盾牌士兵掩護主受傷計程車兵,身後計程車兵則拖好傷者,接著一起緩緩後退。

同時漢軍的大後方,灰頭土臉的李儒嘴唇乾裂,嗓子早已沙啞的嘶喊著:「快,傷者撤出戰鬥,再加入戰場一隊人馬。」

傷者後退,後方早已待命計程車兵一隊一隊的紛紛加入佔據,彷彿是迴圈般,漢軍計程車兵彷彿殺不完般,一直有那麼多,這種虛幻的景象完全迷惑住了普通的鮮卑人,隨著時間的流逝,遠處還未加入戰場的鮮卑人內心已經瀰漫起一股恐懼的氣氛。

噗嗤~

在陽光的照耀下大地上無數的鮮血揮灑,對映著異樣的妖豔。

「守住陣地!」

手中的劍刃不斷揮砍帶起片片血花,看著同樣源源不斷的鮮卑士兵,陸琦冷靜的怒喝道。

混亂~看起來這完全是一場混亂的戰場,漢人與鮮卑人已經完全混亂在一起交戰,令遠處的鮮卑大軍弓箭手失去了效果,只能添油戰術般的苦戰。

砰~巨大沉重的鐵盾瞬間撞飛兩名鮮卑士兵,接著手中的寶劍將另一側滿臉憤怒恐懼的鮮卑士兵劈成兩半,極其殘忍的畫面不斷閃爍。

他陸琦完全可以憑藉著精妙的劍法快速殺戮,可為了打壓鮮卑人計程車氣,令對方膽寒,他選擇了用這種野蠻粗魯血腥的手法,雖然會浪費體力,可看著四周士氣高昂的漢軍,他知道在這種苦戰中只能選擇這種殘忍的手法來提升士氣。

在遠處的鮮卑人眼中,前方漢軍的主將彷彿是一尊魔神般,殘忍嗜血的不斷殘殺著他們的同胞,手段極其殘忍血腥。

猶如一輛坦克般,橫衝直撞所到之處盡是殘肢斷臂,這種血腥殘忍的殺戮令鮮卑人一時間充滿了恐懼。

日當中午時分,廝殺聲不斷迴盪,沒有絲毫減弱,雙方不斷的新增士兵,漢軍則在後方李儒的安排下不斷替換受傷和力竭的漢兵。

殺紅眼了!哪怕一開始看到這種慘烈廝殺的害怕計程車兵,可在這種瀰漫著血腥味的戰場上,漸漸被氣氛所影響,彷彿各個都是不畏生死計程車兵。

屍體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山下的鮮卑人沉默了,望著遠處廝殺聲震天的戰場所有人眼眸中都充斥著一股膽顫。

血水已經順著山坡留下,在鮮卑人的眼中這座孤山嶺彷彿是一尊吞噬血肉的兇獸般,順著威風,濃郁令人作嘔的血腥為傳入鼻瓊,一時間所有人紛紛臉色蒼白。

就是這座名不經傳的孤山嶺這短短數天已經吞噬了他們近萬的人馬,周圍各個部落的首領更是膽寒恐懼的望著他們鮮卑人的首領檀石槐!

冷漠無情,哪怕是血水已經染紅了山坡順著流淌下來,他眼眸中都沒有絲毫情緒,彷彿是一個機器般冰冷的注視著戰場。

八萬的鮮卑人此時只有不足七萬餘人,看著自己手下不斷的殘死在戰場上,一名鮮卑人的小首領再也忍耐不住了,一臉恐懼膽顫的對著首領檀石槐說道:「首領,兒郎們死傷慘重,再這樣拼下去,咱們鮮卑人就完了!」

冷漠無情的眼眸望來瞬間令他閉上了嘴巴,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回頭檀石槐望著殘酷的戰場,內心比所有人都清楚。

不是他們鮮卑人不如漢人,而是漢人擅守,他們鮮卑人擅騎射,如果在草原上哪怕是兩倍的漢

人他們都有膽一戰。

可在這一個默默無聞的孤山嶺令這位草原上的梟雄見識到了漢人的血腥,尤其是為首的那名將領,更是如猛虎般不知疲倦不斷廝殺在戰場上。

「漢軍絕對不允許出現在咱們鮮卑人的家門口!」冷漠無情的話語淡淡迴盪在鮮卑人各個將領耳中,沉默的氣氛下所有人聽聞後都漠然的點點頭。

是啊!草原上各族林立,他鮮卑一族剛剛崛起如果放過這支漢軍其他各族怎麼看他們,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如果在自家門口都能讓這支數萬的漢軍逃脫,恐怕不僅僅是草原各族,就連漢人都會小覷了他們鮮卑人,明年漢人說不定還會聚集大軍再次攻伐他們。

此戰必須全滅漢軍,彰顯出他們鮮卑人的威風。而檀石槐心中不僅只有這種想法,他已經到了天命之年,還能有幾年好活。

他親手帶領鮮卑人在草原崛起,威震四風,在生命的盡頭他奢望的只有這場戰爭,恐怕也是他最後的一次戰場。

他是王者,鮮卑人的王,在生命的盡頭他更需要這場最後的戰爭為他名流草原,威震大漢。

「楊林,速帶一對人馬加入戰場,替換下力竭計程車兵!」看著戰場的白熱化,已經有一些漢軍開始力竭,李儒不由的沉聲喝道。

而早已準備好的楊林在聽聞後猛然睜園了一雙虎目,滿臉威武怒氣的吼道:「諾!」

「眾將士隨本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