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胤—宸”陸琦咬著牙喊出少年的名字,手中茶盞被手勁捏碎,劃破手心,嘴角也被她咬破,往外淌著鮮血。

“你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搭腔,回應他的是帶風的拳頭。

陸琦的拳招招都在致命,十二歲少女的粉拳比刀劍還要生猛,君胤宸的臉側被拳風颳得生疼。他自幼學武,幾個滑步退後,離陸琦幾尺遠。“真是虎父無犬子啊,怪不得父皇如此器重定遠候,不過,你我二人應是第一次見面,本皇子並無招惹姑娘之處,姑娘何來如此氣性呢?”

陸琦還要近前,屋樑上閃過一絲刀光。

陸琦收住拳腳,冷言冷語到:“三殿下來此所謂何事?”

君胤宸在懷中摸索一陣,掏出一白淨瓷瓶,順手扔給陸琦,指指她的手,“宮裡的白藥,不會留疤。”

有暗衛在,陸琦殺心全無,將白藥倒在手心,又撕下一塊裙角,裹過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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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琦不再進攻,君胤宸試探性往前進了兩步,被陸琦一個冷眼喝退,“三殿下不在校場練兵,來找我作甚?”

“姑娘對在下所知甚多啊!”君胤宸剛滿十六,帶著兵營裡的痞氣,始終笑著臉,“我六弟可是被姑娘構陷,被父皇罰去知遠書院重修,身為兄長,自然是要為弟弟討個公道的。”

“那是他咎由自取。”陸琦怒聲道,手中傷口被扯,惹得她皺眉。

“我六弟自七歲便掌管詔獄,聰慧之極,殺人一事他斷不會去做,還有姑娘在你父親面前演得那場苦肉計,雖然不知道姑娘與我六弟有何仇怨,不過看姑娘今日對在下拳腳相向,必然我也與姑娘有仇怨了。”

“若非今日有暗衛在,你以為你能安然脫身。”陸琦白他一眼,回到桌前,倒上一盞蜜漿,依靠在窗前,此時她已平靜如水。

“你連暗衛都知道。”君胤宸抬頭看眼空無一物的房梁,那裡有幾粒灰塵落下。“都說三年前定遠候嫡長女墜樓摔壞了腦子,看來並非市井傳言那般啊。”君胤宸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奇妙感覺。

“你就當我摔壞了腦子。”陸琦毫不客氣回到。

“看來你我第一次見面並不愉快。”君胤宸做出要走的動作,又回頭說到:“殺人一事,父皇已交由我親自查辦,姑娘這身功夫,可是要小心了。”君胤宸這句話像是在點醒。

自從捲入那次殺人事件,有些事開始偏離陸琦的記憶,似乎一樣,又似乎不一樣。

“這一世,躲著你便好。”陸琦望著君胤宸離去的背影說道。

君胤宸走後一盞茶功夫,秋寧和秋禾方才回來。秋禾的臉有些煞白,被秋寧攙著。

“吃壞肚子了?”陸琦關切問道。

“嗯。”秋寧點頭回應。

“沒請大夫看下?”藥鋪離一品居並不遠,陸琦隨口說到。

“去了,那裡出了人命,現在不方便會診。”秋禾有氣無力說著。

“那另找家醫館。”陸琦知道藥鋪死的是何人,起身幫忙攙扶秋禾。

三人出了一品居,問了路人,往醫館方向去。

“濟世堂”那邊,差人正在盤問店內夥計,仵作將一根銀針刺入老大夫的屍體。

夜裡街上掌了燈,秋禾的臉漸漸有了血色,秋寧訓斥她以後不要胡亂吃東西,秋禾一直吐著舌頭求饒。

三人慢悠悠回侯府。

吳媽媽在門外焦急等待,看見陸琦,一把將其拉到身旁,“小姐,主母出事了,老爺正在祠堂發火呢,你快去永昌伯爵府請舅老爺來給主母撐腰。”

“可是因為四姨娘誕下死胎。”陸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