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的天明,試煉禁地的光罩禁錮才解開,稍早之前在天上盤旋的築基修士們也匆匆飛去。

“試煉繼續。”天空中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原本圍繞眾人的光罩散去,其他人都站起身活動一下身體。

修真之人,一打坐時間就過得很快,雖然被困在光罩裡一夜,也沒有什麼。光罩有隔絕靈力的作用,也不會引來靈獸襲擊。

“我聽說你剛進山的時候,掌門就送給你一件二階飛劍,剛才又祭煉一個盾牌,哪來的?”

“你猜!”

“我看你是找死!拿來吧你!”嚴鐵山說著說著單手驀地探出往地上一抓,從土裡突然聚攏出一個土爪,朝著陳慕之的腿上抓去。

陳慕之單腿就地一蹬,甩手一張火球符將土爪打散,同時左臂玉盾被靈力激發,迎風見長,化作一個龜殼虛影將陳慕之護住。陳慕之右手裡已經拿出另一張符籙,怒視著嚴鐵山。

其他幾個嚴家弟子,也隱隱擺開陣勢圍了上來,不過並沒有掏出什麼法器,而是互相張望。

還是以前跟陳慕之,頗為不對付那個嚴家弟子出聲道:“鐵哥,他就是一個窮小子,就一把二階劍,又是掌門送的,這個我們私下裡奪過來在掌門那不好交代。”

嚴鐵山轉頭盯著他。

他繼續說道:“現在試煉已經過了一半時間,我們還是儘快打一些靈獸吧。”

嚴鐵山說道:“他跟著青蓮宗的修士,肯定落了不少東西。”還不想放棄。

“那你就來試試。”

這時候重新飛回試煉禁地的梁思言,從天空飛過,見他們這邊還不行動,飛劍降落在半空問道:“怎麼回事?”

嚴家的那個平時領頭弟子名叫嚴和,抬頭說道:“沒事,沒事,就是互相切磋一下。”

“省點力氣試煉吧。”

“是。”

陳慕之也將龜盾收起,梁思言拋下一個傳訊焰火給陳慕之,“別再亂跑了,有緊急情況就通知我。”

“是,謝師姐。”

梁思言又飛走了,嚴家眾人也收起來架勢,哼了一聲。

“走吧。”

嚴家眾人走在前面,陳慕之吊在隊伍後面,前方地勢漸漸開始變低,兩岸高山相夾著一片谷地,只有一條路,這時候哪怕是陳慕之想獨自一人走也沒辦法了。

一路上偶爾蹦出來的小靈獸和靈草,也都被前面的嚴家弟子擊殺、收走。陳慕之跟在後面,連點殘渣也碰不到。每次陳慕之想衝到前面去,都被他們惡意擋住。

越往前走,一路上的植被也越稀疏,地勢越來越低,連上面的天空都僅剩窄窄的一線,周圍能遇到的靈獸、仙草越來越少。從黝黑的山谷盡頭,吹來陣陣陰風中,隱隱能聽到淒厲的哭聲。

走在前面的幾個人,忍不住齊齊嚥了一口吐沫。

前方怪石林立,被山谷中瀰漫著愁雲慘霧遮擋的嚴嚴實實。兩岸石壁參天,陡峭的懸崖上長滿暗綠溼滑的苔蘚,整個地方透露著陣陣寒氣。

一路上緊趕慢趕,此時已經已經一天將近,再回頭已經是來不及了。

嚴和問道:“鐵哥,現在怎麼辦。”

“有什麼怎麼辦的,我們在這禁地裡都三天了,也沒撈到啥,還能往回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