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野外宿深林(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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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露水從樹葉上緩緩聚集,最後“滴答”一聲從樹葉上滾落,砸到陳慕之額頭上。
“嗯~”陳慕之眼皮動了動,撥出一口沉悶的濁氣,睜開眼睛,只覺得腦袋裡一跳一跳的疼,抬手揉著額頭坐起身。
此時夜已深沉,天空明月當空,四處一望,所在的地方是在一片樹林裡,頭頂的馬車車頂之前被破壞了,被樹葉遮擋,拉車的馬兒還在低頭啃著地上剛發的青草。
四周並沒有血流滿地的屍體,伸手一摸二階飛劍絕影青鋒劍還在身邊,劍刃用布包著。拿起飛劍,陳慕之揉著腦袋,回想之前的最後一幕。
那時馬匪老大挺槍大步衝來,渾黑鐵搶的槍尖的鋒芒閃爍著冷光,令人身體止不住的發顫,凌厲的殺氣彷彿能直透身體。對方那滿臉的刀疤,撲到近前更顯得可怖。
正在這時,本來在身後的梁文心,猛然撲上前將自己擋在身後,只見那馬匪老大眼睛閃過一下遲疑,一手持槍,朝前邁了一步,揮手將梁文心推開的時候,早已潛伏於陰影中的靈貓虛影,猛然竄上他的面門。
那馬匪老大持槍的另一手,昏暗驚慌之下,朝一邊揮開,就在這這一剎那間,爭取到了絕佳的機會。那馬匪此刻門戶洞開,那一刻自己腦海出奇的冷靜,等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弓著腰朝對方懷中撲了過去,手中赫然握著的就是這把絕影青鋒劍。
二階飛劍無比銳利的劍鋒,虛若無物般的穿透對方身上的護甲、肌肉、肋骨、內臟……最後透體而出!那馬匪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沒入的劍刃,口中咳出一大口鮮血,一手握著胸口的劍刃,右手的長槍還來得及輪了個半圈,將剩下半個馬車的車頂砸飛……擊飛過來的木框,砸中了自己的後腦,然後就眼睛一黑,後面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我是又暈過去了嗎?這都第三次了,不會變傻吧!師父呢?”陳慕之喃喃說道。
收回飛劍,取出照明用的螢石。車廂的一側還躺著趙如意,面色蒼白,淺淺的呼吸聲,看過去外傷也無大礙了,就是還昏睡未醒,又取出之前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閉眼打坐感應下了自身情況,雖然消耗本源,靈力損耗太大,導致現在身體虛弱。但是休息了幾個時辰,體內靈池的靈力自行運轉,已經恢復了一絲,也沒有什麼大礙。
退出觀想,只聽見周圍小蟲的吱吱叫聲和遠處的流水聲,但看不見梁文心,只好出聲喊道:“師父?師父?”
“哎,慕之你醒啦?”聽到陳慕之的聲音,小一會樹後梁文心循聲走來,一手拿著七煌劍,臉上手上隱約都是殷紅的鮮血。
陳慕之連忙下了馬車,“師父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梁文心舉起手到眼前,“哦,這個啊,不是的。我看你太累了,想等你醒的時候,做東西給你吃的。好巧有一隻兔子跑出來,撞在樹樁上,我正把它大卸八塊呢。”
“還有這麼巧的事?”正好肚子裡傳來咕咕的肚餓聲音,接過劍來,疑惑的問梁文心,“殺兔子而已,怎麼會弄的一身是血?師父你是第一次嗎?”
“我是第一次啊。”沾著兔血的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驕傲。
陳慕之拿起螢石到樹後一看,不遠處的溪水邊的空地上,一隻老大的兔子,被砍成一堆碎肉,肉上還帶著灰黃色的兔毛。老兔子的頭就滾落一邊,睜大的眼睛,在螢石的照耀下,閃著詭異的光。
空氣中瀰漫著一點血腥氣,不久前那場廝殺處的殘肢斷臂、塗地肝腦不禁在腦海浮現。當時只覺得是生死廝殺,更多的是緊張,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一陣反胃。
連忙捂上嘴,只覺得一股酸水冒了上來,“嘔……師父,我覺得晚上不適合吃肉,我包裡還有兩塊餅……”
“……那好吧,我也沒想到殺兔子還挺難的。”
放過那兔子,陳慕之取出一張清潔符,正要替梁文心去除身上的血跡,梁文心連忙出聲制止,“你靈力還沒恢復,不要浪費靈力,那邊有水,洗一下就是了。”
“嗯。”陳慕之聽話的收起符籙,取出一條手巾遞給梁文心,把螢石放在梁文心身邊。
“師父,我們怎麼到這了?”
“當時候你一劍刺死了那個刀疤臉,就昏了過去,把我也嚇了一跳。天黑了,野外血腥味重的地方不安全,把你和趙家妹子弄上車之後,我就想著馬車去追趙員外他們,然後就到這了……”
“快到北陽城了?”
“不知道呀,那個馬不聽話,一路亂跑,只有等天亮再找大路了。”
“唉……”陳慕之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兩人就這溪水邊,嘩啦啦的捧起來水,簡單清洗後,顯出本來的仙姿玉貌。
陳慕之取出一個小壺,從上游處又打些清水,以前跟父親一起在野外深山裡採集靈草,當時學會的野外生活的技巧都還記得,隨身的各種工具也都有。
陳慕之:“師父,那個刀疤臉的長槍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