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提兄,我這些東海鑽石打造的酒具,和水晶珠,可對你的胃口?”

楊一暖笑著問道,而這時坐在旁邊的提康德羅,則是點頭如搗蒜。

“可以,可以…”

“那麼,這一顆珠子,換你一罈幻絨醬,你覺得這個價格,可還合理?”

楊一暖只是試探著問到,可對面的提康德羅卻已經笑開了花了。

“合理,合理……”

心裡卻在說,這傢伙真是個傻蛋。

這些…水晶珠子,這要是拿回到愛瑪城,這一顆,都能換十壇幻絨醬了。

這個東海人可能還不知道,矮人們對於這種亮晶晶的石頭是天然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說著這提康德羅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那套精美的酒具之上,眼神裡更是充滿了貪婪。

一副恨不得直接把這套天鵝造型的酒具,湧入壞種的模樣。

矮人們天生善飲,也愛飲酒,精美的酒具,更是矮人的王公貴族們極力追捧的裝飾品。

如果能把這套精美的鑽石酒具帶回去,先給自己的父親,愛瑪城的現任城主。

那麼在今後的世子之位的爭奪當中,自己絕對能夠佔據最有利的位置。

一旦拿下了世子這個位置,那自己就將會成為愛瑪城的下一任王!

一想到這,提康德羅的眼神就變得越發狂熱了。

而這時的楊一暖哪知道,矮人的內心會有這麼多戲。

不過他知道,這幫傢伙對於這種現代工業品,肯定是無法抗拒的。

說實話,每每想到自己拿幾毛錢的玻璃球,和人家換了價格昂貴的幻絨醬,他心裡還是略帶一些愧疚的。

這和當年登陸非洲的白人殖民者,那玻璃球和當地土著換皮毛有什麼區別?

不過旋即他又把那些愧疚拋諸腦後,最起碼自己比那幫傢伙還是更有良心的。

自己可不像那幫傢伙,到了非洲就覬覦人家的土地。

剛開始還那麼偽善,可後來居然把人家抓取當奴隸,到後來更是為了侵佔人家的土地。

把沾染天花病毒的玻璃球,當成禮物,送給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酋長。

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最起碼他是做不出來。

所以這會兒功夫,楊一暖和提康德羅可以說是各懷心思,不過最後還是提康德羅先開了口。

“那個……楊兄弟,這鑽石珠子就這麼定了!可是這套天鵝壺的酒具……”

看到提康德羅有些吞吞吐吐的樣子,楊一暖就知道,他心裡肯定也是把這酒具高看一擋的。

那麼這會兒,他自然也不能自降身價。

“哎呀,提兄,這套酒具,可是我們國內大師的精品佳作,這樣精美的鑽石天鵝壺在我們仙遊,那也不是凡物……”

“所以嘛…”

提康德羅也是不斷的點頭,他好歹也是愛瑪城的公子哥。

從小生長在王府裡,而愛瑪城又坐落於重要的東西方交流的要道上。

什麼來自東方的綾羅綢緞,來自西方的奇淫技巧,他都沒少見過。

可像這樣做工精美,並且還如此晶瑩剔透的鑽石天鵝壺,他是真沒見過。

這晶瑩剔透的材質,還有這栩栩如真的精美造型,不管那一項拿出來,都在襯托著這套酒具不是凡物。

所以對於楊一暖的姿態,他完全能夠理解。

“額,這樣這套酒具,我用十車幻絨醬來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