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楚闊海一刀砍死了一個剛剛爬上寨牆的沙盜,沙盜的血濺了他滿頭滿臉。

他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剛抬手,肩頭就是一痛。

原來是從城下射來一隻箭矢,剛好就射中了他的肩頭。

萬幸他穿的鐵甲護衛還算周全,不過這一箭,顯然是有的放矢。

敵人發現了他這麼一個穿著重甲的將軍,並且認定他是個有價值的目標,所以怎麼朝他射過來的。

這一箭雖然沒有破防,但卻在他肩甲連結的地方,鑽了一個小洞。

箭尖就剛好卡在這裡,還劃破了他肩頭的面板。

破了防的楚闊海大吼一聲,伸手把這隻弓箭從肩頭拔下來。

又一伸手,從身後抽出一張強弓,開弓搭箭也不瞄準,朝著牆下就是一箭。

牆下那也已經開了弓,正在朝他瞄準的敵人,當場被他一箭射中了眼睛。

這一箭直接貫腦而過,那個弓箭手仰天而倒,手裡的弓箭一鬆。

弓箭隨意射出,剛好就射中了一個身邊計程車兵……

看到偷襲自己的人,被自己一箭射死,楚闊海大吼一聲,出了一口胸中惡氣。

然後又掄起手裡的雙手闊劍,一劍就把一個鋼爬上城牆的沙盜,一劍劈成了兩半。

他兩步就來到了趙工堂的身前大聲問道:“那楊一暖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他不怕死嗎?大好的局面,他為什麼要開城出來?”

這會兒從遠處的針尖樹林裡,無數身上燃燒著火光的人衝了出來。

這些人顯然也是得到了指令,他們身上的火是怎麼也撲不滅了。

今天這架勢,他們早晚都是個死。

既然要死,那就不妨死的有價值一點。

好像是敵軍的軍官許諾了他們什麼,可能是答應他們會善待他們的家人。

所以這些將死還未死的火人們,一個個都爆發出了最後的力量。

嘴裡大聲喊著,朝著兩軍對峙的前線就衝了過來。

聯軍大寨上的守軍,看到這些拼命的火人,不由一個個臉色大變。

沙盜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命都不要了,就是過來拼命的傢伙。

更何況他們身上還燒著火,這幫千山城的混蛋,也不知道他們的火油彈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這樣大雨的天,居然都澆不滅這魔鬼一般的火焰。

如果讓這些人衝到大寨近前,那就完了,寨牆上的聯軍,生怕這些火炬人,把城寨給點著了。

而這時,千山軍方面,卻是怡然不懼。

最先從大寨裡衝出來的是一隊騎兵,他們並沒有衝上去和敵人正面硬鋼。

而是沿著大寨前面的護城河,很快就拉起了兩道鐵絲網。

然後一隊隊整齊的方陣,就出現在了這一排排鐵絲網的後面。

而這會兒看到千山軍真的出城,準備和他們硬鋼的沙盜們,也是激動了。

這樣的雨夜,攻城對他們而言,可是天大的難事兒。

可誰能想到,敵軍的主將居然是個腦殘,這樣佔盡優勢的情況下。

居然讓他計程車兵出城和大家野戰,那誰怕誰啊?

一個打不過你,我們兩個難道還打不過你?

無數從針尖樹林裡衝出來的火炬人,在敵軍指揮的指引下,尖叫著就朝這千山軍的方向就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