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錢永強和朱悅從婦幼保健院回來,心情好了不少。

“永強,謝天謝地,胎兒終於正常了!”朱悅眼含淚水,一手託腹,依偎在錢永強身上,說道,“這段時間我都害怕死了!”

“沒事的!”錢永強說道,“虛驚一場!”

“我想給我爸打個電話!”

“打啊!”錢永強說道,“讓你爸也放心。這段時間他老人家也跟著提心吊膽的。那麼大歲數,真難為他了!”

錢永強撥通了朱老闆的電話後,把手機遞給了朱悅。

“爸——”朱悅未語先哭,哭的一塌糊塗。錢永強連忙給她遞紙巾。

“出什麼事了,孩子?”電話裡傳來了朱老闆緊張的聲音。

“爸,孩子——孩子正常了!”朱悅哽咽著說道,“今天去醫院檢查,孩子——有胎心了!”

“好,好!”站在旁邊的錢永強也聽到了朱老闆激動的聲音,“我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哈哈!”

朱悅又和爸爸聊了一會,然後朱老闆對朱悅說道:“孩子正常了,那你讓永強回去把戶口起出來,拿到這邊我找找人給他落了。這事宜早不宜遲,別等孩子生下來,戶口還得跟著你落,那可就麻煩了!”

朱悅把電話遞給錢永強。

“爸,孩子正常了,我也能放心回去遷戶口了!”錢永強對朱老闆說道,“我明天就走,爭取早點把這件事給辦了!”

“好,好!”

第二天一早,朱悅把錢永強送到門口,看著他開車離開:“永強,路上小心,開車慢點!”

錢永強臨走的時候給錢打鐵去了個電話,說自己回家一趟,問他要不要跟自己的車一起回去。沒想到竟被錢打鐵一口給回絕了。

錢永強無奈,只好自己開車回家。

此時錢打鐵正和任美春打的火熱,怎肯捨得離開?

但他不知道,他的背後多了一雙仇恨的眼睛。

自從那天下午老韓把錢打鐵和任美春的姦情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魚,又慫恿張魚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之類的話之後,

張魚便懷揣著一把殺豬刀,時時刻刻緊盯著錢打鐵和任美春的一言一行。伺機捉姦捉雙,報仇雪恨。

現在的路越修越好,高速公路也修得四通八達,連成了網。錢永強開車不消半日便回到了老家。

錢永強回到家裡,看到母親一個人在忙裡忙外,便勸她道:“媽,你歲數也大了,地裡的活太重,不如包給別人幹,自己在家養養豬、養養雞,人也輕鬆一點。”

“我才多大?還沒到六十呢!”錢母知道兒子心疼自己,便笑著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累著自己的。咱莊戶人,七老八十的,只要能動彈,不都要下地幹活嗎?”

“太苦了!”

“祖祖輩輩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錢母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你在城裡可得好好幹啊,千萬別再回來受這份罪了!”

“媽,現在都逐漸機械化了,以後的農活也會越來越輕快的!”

“是啊,”錢母感慨道,“現在好多了,農活確實沒有那麼累了,但還是風吹日曬的很辛苦!媽媽幹了一輩子了,到還沒有什麼,希望你不要再受這份苦了!”

“媽,我正想跟你說一件事!”錢永強說道,“朱悅懷孕了!”

“這我知道!”錢母問道,“聽說孩子心臟發育不好?我天天都擔心死了,吃不好,睡不好,幹活還老是走神。我也想過了,一輩子沒做過壞良心的事情啊!難道你爸他,揹著我幹了什麼壞事?”

“我回來之前又帶朱悅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指標終於正常了!”

“太好了!”錢母高興地說道,“我就說嘛,你爸那人雖然不著調,但虧心事還是不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