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朱悅說道,“他的好東西都夠多的了,你都送給了他不少好東西了,還送!”

“真是女生外心!”錢永強挪揄道,“你爸爸今天真的生氣了,我想明天帶我爸爸去給他賠禮道歉,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那也不能送給他這麼珍貴的東西!”朱悅說道,“反正我不同意!”

“給你爹又不是給別人!”錢永強說道,“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爹就你一個閨女,等他百年之後,這些還不都是我們的?”

“好啊,原來你沒安好心!”朱悅說道,“只是哄我老爸開心,讓他暫時代為保管,等他去世後,你在拿回來。你的小算盤打的怪精的嘛!”

“像這類寶物,到了任何人的手裡都是代為保管,誰也無法真正擁有它!”錢永強說道,“它只屬於歲月,屬於它自己!”

“是啊,人生和它相比簡直是太短暫了!”朱悅感慨道,“它從宋朝跨越千年,帶著歷史的沁潤和歲月的洗禮,走到了今天,讓我們見識到了宋代絢爛文明!”

“是啊,”錢永強說道,“它還要從容不迫地把這種文明傳遞下去,我們只是這種接力傳遞中的一棒而已!”

“等我們故去,它不知道又傳遞到了誰的手中!”錢永強說道,“但願擁有它的人都能夠善待它!”

“會的!”朱悅說道,“你儘管放心,能得到它的人都是和它有緣的人,他們會比我們還精心地呵護它的!”

“目前來說,我覺得你爸爸就是最佳人選!”錢永強說道,“也正好藉此機會緩和我爸爸和你爸爸的關係,一舉兩得!”

“你跟爸爸商量一下,看他願不願意去,”朱悅說道,“兩家老人關係處的很僵,你夾在中間也很難做!”

“我等會就上去跟爸爸說,明天我們一起去你爸家!”

“一定要委婉地說,強扭的瓜不甜!”朱悅叮囑道。

“嗯!”錢永強答應一聲,然後找個精美的禮品盒把這本宋版書仔細包裝了起來。

當天晚上,錢永強找到爸爸,跟他說了讓他第二天去找朱老闆賠禮道歉的事情。

錢打鐵翻翻白眼說道:“我幹嘛要跟他道歉?我沒做錯什麼,我不去!”

“你看你昨天那個樣子!”錢永強怒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丟人現眼!”

“我怎麼丟人現眼了?”錢打鐵沉聲說道,“你給我說說清楚!”

“我嫌惡心,我說不出口!”錢永強說道,“昨天你喝的酒不多啊,你的酒量還不致於這麼差吧,居然把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還說呢,我兒子結婚,他居然把我攆出去了!”錢打鐵憤怒地說道,“你就是個不孝之子!你娶了個城裡的媳婦,找了個城裡的老丈人,就看不起農村的爹孃老子了!怎麼,嫌我們土?告訴你,我們就是再土,你也是我們供出來的!希望你不要忘本!”

“這都哪跟哪啊?”錢永強無可奈何地說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們有文化的人不都講究以德服人的嗎?”錢打鐵賭氣說道,“你跟我講清楚了,我怎麼丟人現眼了?如果你能說的出來,我就去給老傢伙賠禮道歉!別說賠禮道歉了,磕頭都行!”

“你說到悅悅母親的時候,幹什麼流口水?”錢永強被逼無奈,只得紅著臉說道。

“我有嗎?”錢打鐵用力回憶著昨天酒席上發生的事情。

“有啊!”錢永強提醒他說,“就在你給朱老闆敬酒的時候發生的!”

“唉,我說什麼事呢!”錢打鐵一拍大腿說道,“誤會啊,我那是饞酒呢,你當你爸是什麼人?”

“真的?”

“當然是真的!”錢打鐵賭咒說道,“如果有一句瞎話,讓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