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到老孫和黃有才去遠了,彼此相視,會心一笑,躊躇滿志,然後分別回去睡覺。

在路上,老孫問黃有才:“你在旁邊看了一夜,有沒有看出他們三個有什麼不正常?”

“你都贏錢了!”黃有才說道,“還有什麼不正常的?如果有不正常的,我都懷疑是你在玩鬼了!”

“我是實打實靠真本事贏的錢!”老孫說道,“我說的是前半夜,我輸錢的時候,他們三個有沒有玩鬼?”

“明顯的地方倒沒有。”黃有才說道,“他們三個如果是一夥的,那就防不勝防了。一個眼色,一句暗語,都是玩鬼!”

“那沒有辦法!”老孫忽然把車子剎住,把黃有才差點摔出了車廂。

“幹什麼,老孫?”黃有才氣憤地問道,“你是不是犯病了?”

說完之後,黃有才暗自內疚,他看到老孫只有一條腿。自己一個身體健全的人讓老孫騎車拖著,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只是摔了他一下,即使出了車禍也不為過。

“老孫,你坐後面來。”黃有才說道,“我騎車拖你!”

“不用!”老孫說道,“我剛才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即使他們玩鬼咱也不拍!”

“什麼辦法?”黃有才說道,“你還能讓別人不說話不對視啊!”

“黃老闆,咱們倆合作怎麼樣?”

“怎麼合作?”黃有才問道,“合夥賭錢,贏了平分,輸了平攤?”

“不用這樣麻煩!”老孫說道,“合作是合作,但輸贏各歸各!就是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暗中幫助你,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幫我一下!”

“怎麼合作?”

“咱們定下暗號,”老孫說道,“比如敲一根手指頭為一條,握一下拳頭是一餅。。。。。。”

“這樣不好吧?”黃有才猶豫了起來。

“你黃老闆跟錢有仇啊?”老孫說道,“十賭九騙,坐上賭桌,人人都在騙,就看誰的騙術高!”

“那要這樣說的話,”黃有才說道,“咱們得好好合計一下。”

“不管他們玩沒玩鬼,我們得玩鬼,”老孫說道,“我得把輸掉的十萬塊錢都贏回來!”

“到我那兒合計吧!”

“好!”老孫鬆開剎車,用力蹬起了三輪車。

“下來,老孫!”黃有才說道,“我可不敢再讓你拖我了!”

“怎麼了?”

“我怕挨雷劈!”

黃有才和老孫在收購站合計了半天,定下了很多的暗號後,老孫才回家補覺。

此時,老孫和黃有才只盼天早些黑,好在麻將桌上贏錢。

晚上,戚小飛看到黃有才又跟著老孫來了,便熱情地招呼他在旁邊坐下,然後和大孬老賈三個人各自圍著麻將桌坐下。

老孫說道:“咱們今天換個玩法!”

“什麼意思?”戚小飛一愣,不知道輸急了眼的老孫又想出了什麼主意。戚小飛問道,“不打麻將了,改打撲克牌?”

戚小飛還真擔心老孫改打撲克牌了。因為他的隱形眼鏡只對這副特製的麻將起作用,能否看透紙質的撲克牌,他心裡真的沒底。

“麻將還是要打的!”老孫說道,“今晚黃老闆也上來打,你們得有一個人要休息了!”

“哎呀,我早就說了,黃老闆遠來是客,怎麼能讓客人坐冷板凳呢?”戚小飛聽到老孫沒有把麻將換成撲克牌的意思,頓時就放心了。他讓老賈把位置讓給黃有才。

老賈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到黃有才原來坐的凳子上去。

“老賈,你不要坐到我的後邊,麻煩你坐到戚小飛那個鱉孫的後面去!”老孫看到老賈坐到自己身後,感覺很彆扭,一生氣把老賈攆到戚小飛的後面坐著。

老孫對戚小飛三人贏了他那麼多錢,心中恨意難平。他認為自己的錢主要讓戚小飛贏去了,大孬和老賈雖然也贏了他不少錢,但他們充其量不過是戚小飛的幫兇。

老孫對大孬和老賈的恨遠遠低於戚小飛。戚小飛明顯感覺到了老孫的敵意,但他笑呵呵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錢,每每看到銀行存摺上的數字在增加的時候,心中總是異常的興奮,還有對未來隱隱的憧憬。

這桌麻將直打到凌晨才結束,老孫看了看手裡的錢,發現今晚又輸了不少,非常沮喪。

黃有才也輸了不少錢,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來時的高興樣子,只見他面色嚴峻,瞅著哀哀欲泣的老孫,深感自己的無能為力。兩人愁悶的是,合計了一天的作弊方法,竟然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