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問你一聲,”二孬說道,“好好的不做生意,我怕人家懷疑咱們有事。”

“說的也是啊!”大孬想了一下說道,“這樣,你在這屋守著,我去前面做個樣子,有貨就收點!”

“不,你在這兒守著,我去前面收貨!”二孬聽說讓自己守著程老大的屍體,頓時跳了起來。

“你是不是害怕?”

“你不害怕?”

“咱叔有什麼好怕的?”

“你不怕你在這兒守著!”二孬伸手說道,“把錢給我,我去收貨!”

大孬到自己房間裡,從枕頭下面拿出了一砸錢交給二孬,說道:“做做樣子就行了!”

“知道啦!”二孬揣好錢,迅速奔向前院,準備收貨。

二孬在前院,心神不安地收了一天貨。看看天色將晚,他把大門閂好,忐忑不安地走回後院。

“哥,咱們是不是出去吃點東西?”二孬看到大孬坐在程老大的臥室門口,滿臉的悲慼,便試探著問道。

“不想吃!”

大孬傷心欲絕的樣子和屋裡程老大躺在床鋪上的屍體,令二孬感覺到氛圍非常的壓抑,頓時也沒有了食慾。

“門外有人敲門,去看一下子!”大孬對二孬說道。

“是誰呢?”二孬邊走邊嘟囔著。

等二孬把門開啟,看到是王子仁的時候,止不住滿眼的淚水又“簌簌”流了下來。

“又被訓了?”王子仁看著二孬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哭鼻子呢!”

二孬把王子仁拽到院內,然後把大門插好,低低地說道:“咱叔死了!”

“你這人個頭不小,心眼不大!”王子仁生氣說道,“就訓你兩句,就咒你叔死?”

“真的,咱叔死了!”二孬說道,“我可沒咒他!”

王子仁看著二孬悲悲切切地哭著,不像是在說謊,連忙問道:“怎麼死的?”

“昨晚,也可能是今早,也可能是半夜!”二孬說道,“反正是死了!”

“我問你他是怎麼死的?”王子仁厲聲問道。

“上吊死的!”二孬說道,“你小聲點,大孬說了,如果讓別人聽到,會有麻煩的!”

王子仁急忙奔向程老大的臥室,在門口看到了滿臉淚痕的大孬。

“師父他真的走了?”王子仁看向程老大的臥室,問道。

“今天一早,咱叔沒有喊我們起床,我就感覺不對勁。”大孬說道,“然後我就跟二孬過來看看。發現咱叔的房門緊鎖,怎麼喊他都不答應,我就和二孬把門撞開了,然後就看到咱叔掛在梁頭上了!嗚嗚嗚。。。。。。”

“唉,這是怎麼回事嘛!”王子仁看到床鋪上直挺挺的程老大,怒氣衝衝地問兄弟倆。

“你小點聲!”大孬說道,“我們都是黑戶,如果讓別人聽到了,去報警,警察一查,咱們就麻煩了——就連這家收購站都是以戚小飛的名義租的!”

“師父他老人家身體好好的,也沒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為什麼要走絕路?”王子仁不解地問道。

“可能是那一百萬的事吧!”大孬說道,“天天被錢憋的要死,一聽說從自己手裡漏出了那麼多錢,心裡這關過不去,就走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