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是看到他包裡藏著好多本違禁書,還死不承認書架上面那幾本書是他放的,又想到上次就因為他栽贓陷害,導致錢大哥被冤枉,就發火了,在他臉上打了一拳!”李啟麗說道,“王老闆倒在地上,我當時就看到他滿臉的血,嚇死人了!”

“完了!”黃有才叫道,“李啟明現在的力氣大的很。王老闆細皮嫩肉的臉上捱了他一重拳,估計不躺三個月是起不來床的!這下王老闆算是訛上李啟明瞭。什麼都別說了,等著賠錢吧!”

“如果賠錢能了事,那還是個不錯的結果。”王子仁說,“看李啟明直接就被扣下的情況,這事恐怕有大麻煩!”

“我判斷李啟明這一拳應該是打到王老闆的鼻子上了,要不哪能出那麼多的血?”錢永強說,“鼻子流血多數都是小傷,止止血就好了。我記得小的時候和小夥伴一起瘋鬧,經常會碰到鼻子,然後鼻子流血,用棉花一塞,一會就好了!”

“這可都半天了,”黃有才說道,“不會那麼簡單的。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李啟明不早就放出來了?”

等了半夜,李啟麗進去幾次打聽弟弟的情況,警察都勸她早點離開,她弟弟的情況暫時還不能告訴她。

“回去吧。”朱悅說道,“準備好錢,明天去醫院看看王老闆!”

“去看看王老闆,為什麼要準備錢?”黃有才問道。

“賠點錢獲得王老闆的諒解,對李啟明有好處!”朱悅說道,“李啟明是因為店裡的事,才衝動打了王老闆的,無論花多少錢都有店裡出,黃有才你有沒有意見?”

“幹嗎只問我?”黃有才說道,“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話,我也沒有意見!”

“朱悅姐,我弟弟打人是他的個人行為,不能讓大家出這個錢!”李啟麗說道,“到南京這年把我也攢了不少錢,應該夠賠償王老闆的了!”

無論朱悅和大家怎麼勸說,李啟麗都不同意讓大家出錢去賠償王老闆。

“現在還不知道王老闆那邊是個什麼情況,”錢永強說道,“現在多說無益,先回去休息吧。”

幾人悵然而歸,李啟麗由於牽掛弟弟,心情非常沉重,朱悅一路安慰她。

第二天一早,李啟麗和大夥先到派出所打探情況。一位負責李啟明案子的警官對他們說:“被李啟明打的那個王老闆,鼻樑骨粉碎性骨折,還有兩顆牙齒也鬆動了。等治療一段時間後,要進行法醫鑑定,如果達到輕傷,可能得判刑!”

聽到弟弟有可能會蹲牢,李啟麗的一顆心像墜入無底深淵。最後警官說李啟明的家人如果能夠積極賠償,獲得被害人的諒解,李啟明就會被輕判。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王老闆,給他錢,求他寫一份諒解書!”李啟麗急不可耐地說道,“我有錢,都給他!”

幾個人來到醫院住院部,問清了王老闆的樓層床位,便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王老闆名叫王秋水,這個名字還是李啟明打過王老闆之後,他們從警察口中得知的。

王老闆父母已逝,自己是獨子又未婚,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幾人悄悄走進病房,看到一個人面部纏了一大圈繃帶,繃帶把腦袋平分成上下兩個部分。

黃有才走到床前歪著頭仔細觀察了好一會,方才確定是王老闆。他向另外幾人點點頭。

李啟麗把一個果籃放到床頭。幾人動靜有點大,王老闆剛才還緊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了一條縫,看到幾人模糊的身影,然後整個眼睛猛地全部睜開,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滾!”王老闆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因為他的鼻子整個被包裹住了,發出的聲音有些沉悶,和平時柔聲細語截然不同。

“王老闆,我替我弟弟給你賠禮道歉了!”李啟麗哀哀地說道,“只要你能出具一份諒解書,我賠給你錢!”

王老闆嘴角的肌肉輕輕痙攣了一下,說:“滾!”

“你要多少錢?”李啟麗低聲下氣問道。

王老闆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嗓子裡仍低低說道:“滾!”

“王老闆,李啟明打你是不對,這個我們承認!”錢永強說道,“可是你也不是沒有一點責任的!”

王老闆生氣地閉上眼睛,把頭扭向一邊。

“王老闆,我問你,”朱悅說道,“你帶著那麼多違禁書到我們書店裡做什麼?還把幾本書插到書架上是什麼意思?”

“這還用問?”黃有才說道,“想栽贓陷害唄!”

“王老闆,你現在舒舒服服地躺著,也不要以為你受點傷就沒事了,”朱悅說道,“我們從警察那裡得知,等你好了,警察還要調查你呢。你那些書都是從哪裡來的?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搞過幾次?都會給你查的清清楚楚!”

“王老闆王秋水,你先好好養傷,養好了就等著去坐牢吧!哈哈!”黃有才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外面的醫護人員投來了不滿的目光,黃有才連忙止住笑聲。

王老闆聽得臉上冷汗淋漓,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傲慢和高冷。他試探著問道:“你們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