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不能等明天再說?”錢永強給他們每人倒了杯水,笑著說道,“這麼晚了,你們也不休息。上了一天的班,也不嫌累?”

“不累,不累!”二人連忙伸出雙手接過杯子。

對望了一眼,戚小飛說道:“大孬說要放火燒了你們的造紙廠!”

“大孬出來了?”錢永強一驚,“他怎麼就想到要燒我們的造紙廠呢?”

“出來一段時間了。”戚小飛無奈地說道,“一出來就來找我和老賈。天天啥也不幹,在我們那兒蹭吃蹭喝,還賴著不走。我和老賈都煩透他了!”

“他也不找點事情都?”錢永強說道,“一個人橫大豎高的,這樣也太沒臉沒皮了吧?”

“我們也勸他,既然出來了,就老老實實找點事情做,憑他的力氣,混個溫飽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他不但不聽,還訓斥我們。說我們沒志氣!”

“。。。。。。”

老賈和戚小飛你一言,我一語,憤怒地控訴大孬的懶惰和這段時間對他們的欺凌。

“他還記恨我們呢,想出被我們送進監獄的那口惡氣,”錢永強說道,“就想燒我們的造紙廠了!”

“對啊!”老賈說道,“我還開導他,如果不是錢老闆他們行俠仗義,不顧個人安危,協助警察把我們送進監獄,任由我們發展,結果肯定比現在要慘的多——八年、十年、死緩、死刑,都有可能!”

“你們真是這樣想的?”錢永強看著戚小飛和老賈說道,“你們能有這樣的覺悟,真是不錯!我想你們這次應該是徹底改好了!”

看著這兩人話都說完了,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錢永強不禁問道:“已經很晚了,我開車送你們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戚小飛和老賈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無奈地把頭低垂了下來。

“怎麼了,遇到什麼困難了?”錢永強關切地問道。

“大孬說了,如果我們膽敢向你告密,他就要了我們兩個的小命!”戚小飛說道,“這傢伙陰狠著呢,我怕他會說到做到的!”

老賈說道:“錢老闆,我們冒著生命危險,把事情都跟你說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們——我們不敢回去了!”

“這好辦。”錢永強說道,“我這邊房間多,你們就先在我這裡住下吧,等事情處理好了,你們再搬回去也不遲。”

“錢老闆,讓我們說什麼好呢?”戚小飛和老賈兩人跟在錢永強後面,眼淚汪汪的,不斷地說著感激的話。

錢永強把戚小飛和老賈安排好後,感覺事態嚴重,雖然已是深夜,他還是撥通了王子仁和黃有才的電話。

二人一聽大孬要放火燒造紙廠,也大吃一驚,不消片刻,都聚到了錢永強這裡,一齊緊張地商議了起來。

“大孬打算放火燒造紙廠這事,非常有可能!”黃有才說道,“二孬當年燒了我們一家收購站,如今大孬要燒我們造紙廠——這二人可真是好兄弟,連想法都出奇的一致!也不知道這哥倆是怎麼想的?一把火燒成灰燼,他們能得到什麼?”

“還不是為了報復我們!”錢永強說道,“這次大孬他們的盜墓計劃給我們攪黃了,我們粉碎了他們的發財夢。這還不算,還把他們送進了大牢。他恨我們,也是人之常情。”

“不能讓他得逞!”王子仁說道,“我們得在他採取行動之前制止他!”

“是啊,這個造紙廠我們投入太大了!”黃有才說道,“我同意王師傅的提議。先找到大孬,然後把他再送回去!”

“送哪去?”王子仁問道。

“從哪來,送哪去!”

“黃有才的意思是把他再送回監獄裡!”錢永強說道。

“你以為監獄是你家開的?”王子仁看著黃有才說道,“想把哪個弄進去,就把哪個弄進去?”

“是啊,”錢永強說道,“燒造紙廠,大孬也只是說說,並沒有採取具體的行動,甚至連前期的準備工作都沒有做。我們不能僅憑戚小飛和老賈兩人的一面之詞就去報警吧?”

“那怎麼辦?”黃有才說道,“不能等他燒了造紙廠,我們再去報警吧?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造紙廠可是我們大半的身家啊!”

“當然不能坐以待斃!”錢永強皺眉說道,“如果大孬燒了造紙廠,我們損失慘重,他這輩子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