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老弟,這可是全國知名山水畫大師的作品!”王子仁拉住錢永強的手說,“不要再揭了,等回南京找專業人士揭裱吧。”

“錢老弟,恭喜你,剛到徐州就發了筆大財!”朱老闆拱手賀道。

“全憑運氣!”錢永強沒想到這畫下還有畫,得了筆意外之財,心中非常高興。

“怎麼會這樣?這種裝裱方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啟明問道。

“這樣做主要是為了防盜,故意掩人耳目的。”錢永強解釋道。

“噢,”李啟明若有所思,“這樣一來,別人看到這張畫的署名,就不會打它的主意了,非常高明!師父,你太厲害了,這畫中畫你也能看得出來!”

“什麼呀?”戚小飛冷冷地說,“不過是碰巧了而已!”

“別不服氣,戚小飛,有本事你也去碰個巧給我看看!”李啟明一臉不屑地看著戚小飛,說道,“你看你買的那堆垃圾。哈哈!”

“去去去,小毛孩子,你懂什麼?我賺的錢比你見過的錢都多呢!”

“你厲害,你厲害,兜比臉都乾淨!”

“你倆別吵了,吵得我腦袋嗡嗡直響!”朱悅由於投資失敗,心情不好,便把火氣撒向逗嘴的兩人。

戚小飛和李啟明兩人互瞪一眼後,便都不再做聲。

王子仁和朱老闆還有錢永強三個人還在認真研究那幅字畫。

“能值多少錢?”戚小飛看到三個人談得熱鬧,便也湊了上來。

“一邊去,跟你有關係嗎?”朱老闆十分不待見戚小飛,不耐煩地把他趕到一邊。

“跟你有關係?”戚小飛十分不服氣,懟了朱老闆一句。

“你怎麼跟我爸講話的?”一旁的朱悅看到戚小飛懟她父親,不樂意了,一雙杏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沒有本事,弄得我買了一堆垃圾!”

戚小飛看到朱悅生氣了,忽然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十分不是滋味。

“爸,錢老闆的這張畫能值多少錢?”朱悅拉著父親的手問。

“爸爸不是搞字畫的,這張能值多少錢,你還得問錢老闆!”朱老闆看到女兒也不待見戚小飛了,心裡忽然高興了起來,說話也柔和了許多。

“錢——大哥,你這張畫能值多少錢?”朱悅歪著頭問錢永強。

“亂了輩分了!”戚小飛在一旁酸溜溜地說。

“什麼輩分不輩分,各論各的!” 朱老闆說。

錢永強看到朱悅清澈如水的眼神直直看著自己,不禁心神一漾,結結巴巴地說:“如果是真跡,大約能賣一萬塊錢!”

“一萬塊錢,比我一年的工資還多!”朱悅眼中流露出了崇拜的眼神,“我以後要多跟你學習!”

“如果是假的,一塊錢都不值!”一旁的戚小飛酸酸地說。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王子仁看著戚小飛說,“錢老弟,你把東西收好了!”

“沒事,王大哥,外行人都把這當廢紙!”錢永強把畫卷好,朝桌子上一放。

王子仁從包裡找了一件舊衣服,把畫包了起來,然後放到了床底下。“外行到不怕,就怕‘內行’惦記!”

王子仁看了戚小飛一眼。戚小飛把頭轉向一邊,鼻孔裡輕輕哼了一聲。

“沒事,王大哥,我哪都不去,就坐在這兒看著,我看誰敢動!”李啟明心疼錢永強下午掏出的100塊錢,這下看到那100塊錢不但沒虧,還可能掙回更多的錢,心裡也替師父高興。

“有件事我先跟你們說清楚,”戚小飛捱了一晚上的癟,心裡不痛快,他冷冷地說,“明天買東西,只能朱老闆一個人前去。”

“為什麼?”朱老闆問道,“光明正大地做生意,又不是走私,幹嗎怕人多?你們不會有什麼不良企圖吧?”

“人家主要是不想動靜太大,這些東西畢竟是原來當村幹部的時候截留下來的,被別人知道了,好說不好聽!”戚小飛說。

“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王子仁戲謔了一句電影臺詞。

“哈哈——”朱悅被王子仁逗得哈哈大笑。

“就這意思吧,朱老闆一個人去。其他人在這兒等著。”戚小飛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