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餘富誠到了雅典娜大酒店,以為曉曼會帶著雨雯和龍帥去自助餐廳,就直奔那裡去找。結果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她們三個人影蹤。

“可能還沒有到吧?”

我說:“龍帥的屁事多,可能又給他去買小零食去了。先找個桌坐下,等等吧!”

靠近大玻璃窗前有一個空著位置的卡座。

“好像上次你和曉曼就是在這裡坐的,就先佔住這張桌吧。一會人多了,恐怕就沒空位了。”

我們剛坐下,服務員就領著五六個客人過來。

服務員問:“先生,你們要找的人來了沒有?”

“沒有,我們先在這等一會!”

“對不起,你們可以到餐廳外面等。”

“我朋友是這裡會員!”

“那可以到前臺辦理會員卡登記。要麼在前臺交費,才可以在這裡就坐,不然會影響其他客人就餐。”

“走吧,飛哥……”餘富誠老實,臉皮薄,“人家再往外攆,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咱到前臺把錢交了吧!”

“不行,曉曼是這裡會員,憑什麼讓我出錢!”我還擰上勁了,對服務員說道:“我在這裡喝杯水總可以吧?”

“先生,到這裡就餐的客人素質都很高,希望你別難為我。外面有自助飲料售賣機,你可以到那裡取飲料。”

“你嘲笑我素質低嗎?叫你們經理來,有你這樣對待顧客的嗎?什麼是高素質,什麼是低素質?你給講清楚!”

跟著服務員過來那幾個客人,夾槍帶棒的議論起來。

“這不是拍賣會上拍下鬧鬼酒店的那個傻帽嗎?”

“兩次都遇到這樣缺心眼的,是不是咱們誨氣,我看還是換張桌,在他待過的地方坐了,別騷得咱們以後也不順氣。”

我在競拍成功之後攜得勝之威,走路生風,自視甚高。對於雅典娜大酒店這樣高檔場所,我似乎也不怎麼看在眼裡。

這幾個對我冷嘲熱諷的客人,無視我的跋扈,一下讓我氣炸了肺,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我的視線已被激憤所蒙罩。我攥起拳頭,胸中深吸一口氣,就像弓箭在弦,隨時待發。

“飛哥,我們還是出去吧?你看,人家都看我們呢?”

的確,就餐的客人,端著取菜盤子,都湊了過來圍觀。

餘富誠一句話,一下讓我像個皮球洩了氣。我也不是真傻,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家五六個人,我這邊雖然有餘富誠,可他一個老實人,別看長的人高馬大,卻是中看不中用。我知道廚師也就是在廚房裡能夠頂天立地。以一敵眾,我不能跟自已過不去。真要出了醜,打輸了,我在醫院,他們在警局。雖然我有區醫院的貴賓卡,可擋不了眼前吃虧。要是打贏了,就是我與他們換換地方。怎麼算這個帳,都是不合適。但是也不能就這麼敗下陣來,我也得爭個嘴上硬氣,看他們能怎麼得我。

“我有錢,我就在這裡坐了,你想讓我走開?門都沒有!”

“喲,東夏國際沒競拍過,就當自已錢多了不起了,呵呵,真是錢多了人就犯賤。”

“以為有幾個錢就可以揚風炸毛,等著再轉手時賠掉腚吧!”

我不去理會那幾個人怎麼侃涼腔,到底誰傻,只有將來讓事實說話。現在我成了眾人開涮取笑的冤主,剛才的囂張也沒了底氣。一時面子上下不來臺,就反思自已是不是做的太過了,但凡做人行事不那麼乖張就不會自取其辱。這是教訓吶!不過還好,現實我能夠活明白了,做到睜開眉下眼,咬碎口中牙,及時收斂鋒芒,為時還不算晚。

餘富誠看到我在這裡無理取鬧,一邊拿出手機給曉曼聯絡,一邊拉著我勸說。

服務員不卑不亢地說:“不好意思,先生,你的手機響了,請你先接聽電話吧!”

我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拿出手機,一看是曉曼的號碼,按下接聽鍵就埋怨起來:“你們怎麼還不來?我和富誠都被人家趕出來了。現在肚子都氣飽,這中午的飯局還是省了吧!”

“你說完了嗎?我們在三樓……”聽到是雨雯的聲音,我再次洩了氣。她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句就關了手機。

原來曉曼訂了豪華包間,她以為我和餘富誠到了,就會打電話與她聯絡,也沒有再通知我。

這時餐廳經理過來,問我:“先生,還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