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的候片大廳裡,女孩開始是小聲啜泣,隨後便抑制不住心中壓抑的情感失聲痛哭。過往的行人大多數都回過頭看她,可是都沒有貿然上前詢問情況。

我和張嘉桐此時站了起來,向女孩走了過去,張嘉桐剛一到女孩身邊就直接蹲在地上看著女孩說道:“你沒事麼?先把衣服穿上吧!”

我看著張嘉桐給女孩穿上衣服的表情,我彷彿看到了媽媽看待孩子的慈愛,為什麼我會從一個年僅二十一歲的女孩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難道是我看錯了?不過很快的我就將心中的想法否定,這個表情不會錯,我小的時候經常能夠在我媽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這絕對是母親對於孩子的疼愛。可是現在出現在了張嘉桐的臉上,難道說那次人流讓她有了這種感覺?

我不知道女孩子懷孕後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不過我可以肯定,張嘉桐能夠有這樣的改變,一定是因為那次人流。想到這裡,我就有些頭痛,暗罵自己不是。

張嘉桐此時已經將衣服給女孩穿上,與此同時她口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女孩擦著自己的淚眼看著張嘉桐說道:“是我阿姨!”

我站在張嘉桐的身後,將手機遞給女孩說道:“知道你爸爸媽媽的電話麼?用叔叔的手機給你父母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女孩這時候將擦眼睛的手拿了下來,臉上滿是茫然的看著我,隨後又將頭垂落輕聲道:“我爸爸媽媽不要我了!”

我伸出的手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張嘉桐給女孩係扣子的手也猛地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她的手才繼續為女孩繫上釦子,不過臉上的疼惜卻又更勝了一分。

張嘉桐將孩子扶到座位上,伸出手碰了一下女孩淤青的眼角,還有破了皮的嘴角說道:“這是剛才那個女人打的麼?”

女孩低著頭沒有說話,不過眼睛中的慌張卻被我盡數收入眼底,沒有父母,每天承受虐待,這個女孩,真的很可憐。

就在這個時候,女孩的阿姨突然又回來了,她站在我們不遠處就開口喊道:“小牛奶,你招了這麼多人來這裡,你成心讓我丟人是吧?我當你阿姨容易麼?你爸媽死了,法院還把你判給我,我帶你這樣一個拖油瓶我容易麼?”

張嘉桐聞聲站了起來,我看著女人刻薄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可是我卻依舊沒有發火,拽著張嘉桐離開了這裡,回到了我們的位置。

刻薄女人的迴歸,將女孩身邊的人全部都嚇退,女孩的桌子在次只剩下了女孩還有那個刻薄的女人兩個人。

小女孩一直沉默不語,不過刻薄女人卻走到女孩的身邊伸出手掐在女孩的胳膊上喊道:“我讓你說話,你給我說話啊!”

看到這一幕,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張嘉桐跟在我的身後同樣站了起來,我直接走到女孩和刻薄女人的中間,將女孩護在身後,將女人推開。

我含怒的用力一推,讓女人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可是她倒在地上根本就沒有人可憐她,與此同時,更多的人圍了過來,指責倒在地面上的女人。

女孩可能被女人掐的很疼,不斷的哭泣,張嘉桐將女孩抱在懷裡輕聲的安慰她。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一個大姐站了起來對地上的女人罵道:“你這個人怎麼能這個樣子!”

刻薄女人看到討伐她的人越來越多,就從地面上站了起來,輕聲的說道:“這是我的孩子,我自己事情,請你們不要管好麼?我有我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

那名大姐看著刻薄女人冷笑了一聲:“你那是教育孩子的方式麼?你剛才都已經掐到她的肉了,還有,你對待孩子的全程我都在看著,你這樣這個孩子都可以告你知道麼?”

刻薄女人不怒反笑道:“告我?我是她唯一的撫養人,你們怎麼告我?難道你們還能從我手裡搶走撫養權?你們現在這裡幫小牛奶,可是她不依舊需要在我手下生活?我覺得你們還是趕緊離開,我還要帶孩子看電影!”

孩子依舊被我護在身後,不讓女人靠近一步,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就像女人說的,孩子終究還是要回到她的身邊,回到家裡她依舊還要遭受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