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夜很安靜,只有若有若無的鼾聲透過牆壁傳到我的耳朵裡。我緊緊的拉著齊靜瑤的手,眼睛中只有無限的真誠,我真的不想放棄這一次機會,我也承受不住兩個人若即若離的感覺。

齊靜瑤抓著我的手陡然一抖,她鬆開手想要離開我的手掌,我卻一把將她的小手抓住,眼睛直直的看著齊靜瑤說道:“我知道,我的身邊總是有那些那你無法接受的事情發生,可是我向你保證,這一切都只是我年輕時候的放縱造成的後果,現在我已經在竭力去彌補我曾經的過失。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你在我心中佔據了無可取締的位置,不論是誰都不能夠動搖你分毫。

從那次酒吧的年會開始,我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自責中,每天晚上都要想著你才能夠入睡,每天都盤算著怎麼才能多見你一面。就像我現在來MMC娛樂公司,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行業,可是我來了,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為了什麼麼?我就是為了你,為了能跟你多見一面啊,齊靜瑤!

你給我一個機會,試著去接受我,好麼?”

我的眼睛閃動,看著齊靜瑤的眼睛,我發現齊靜瑤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我讓臉上的表情變的更誠懇一些,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加大。

“好麼?”我有些催促似得又問了一遍,齊靜瑤這時候看向我,輕輕的點頭。

我看到她的樣子,喜意迎上眉梢,我長大了嘴驚喜的笑道:“你同意了?”

齊靜瑤依舊握著我的手輕輕點頭,我激動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牽動了後腦的傷口。

“嘶!”

我猛的吸了一口涼氣,後腦帶給我的疼痛讓我的臉唰的一下白了下來,齊靜瑤擔憂的伏在我身邊對我吐氣道:“怎麼樣?很疼麼?”

齊靜瑤的關心恍若是上天賜給我的最管用的靈藥,聽到她的關係,我後腦的疼痛恍若都減輕了許多,我對她眨了一下眼睛笑道:“不疼了,一點都不疼!”

齊靜瑤的小手抓著我的手掌,臉上帶著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不要那麼毛躁,你現在是病人,要安心的躺在床上養病!”

我躺在床上看著齊靜瑤關心的臉不斷輕笑,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自信說道:“我怕這只是我的一個夢,怕夢醒了,一切都回歸現實,你依舊是你,我依舊還是追尋著你足跡的我,我們兩個人依舊是像以前那樣若即若離。”

齊靜瑤撫著我的額頭,俯下身在我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那一刻我的心跳驟然加速,目瞪口呆的看著齊靜瑤。

齊靜瑤伸出手輕輕梳理我的頭髮對我笑道:“這並不是夢,何況,就算是在現實裡,我也在追尋著你的腳步,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我怔怔的躺在床上看著齊靜瑤,腦袋中卻不斷的回想齊靜瑤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她也一直在追尋著我的腳步,這一句話到底是誰什麼意思?

齊靜瑤這個時候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我看向她喉嚨有些發乾的說道:“你去幹嘛?”

長時間沒有喝水的喉嚨很乾燥,聲音還帶著一絲嘶啞,齊靜瑤對我揚了揚手中的暖頻道:“去給你打水呀,否則還要去幹嘛?你都這麼長時間沒喝水了,喉嚨肯定很乾的!”

我笑著對齊靜瑤點頭,齊靜瑤離開房間,與此同時我的心中卻不斷的暗想我和齊靜瑤兩個人,我們兩個人總是有那種說清道不明的默契,我想的她都會想到,我不說的她也能夠想到,我對她也同樣如此,我們兩個人就像是個連體嬰一般,總是可以感受到對方心中想要說的事情,這可能就是古代常說的心有靈犀!

我轉過頭看向窗外,夜空中月亮像個害羞的小姑娘,羞答答地從一片烏雲身後伸出半個腦袋,偷偷地向外窺探著。星星,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一點、兩點、三點。璀璀璨璨,閃爍不定,箱一隻只淘氣、幼稚,然而又充滿神秘、智慧的眼睛。它們彷彿看見了我,便和我玩起了“藏貓貓”的遊戲來。那靈巧的身軀,弄得我眼花繚亂。

我用力的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等再次睜開的眼睛看向窗外的時候,發現跟我玩耍的月亮已經躲進了雲層中,我看著那個調皮的月亮搖了搖頭,轉過頭看向房門口靜靜等著齊靜瑤回來。

時間滴答、滴答的就消逝了!

我抬著頭無聊的數著羊,當我數到第三百四十二隻的時候齊靜瑤提著水壺從外面走了進來,我對她輕聲一笑道:“辛苦啦!”

齊靜瑤搖了搖頭,拿出一個杯子給我倒了一杯水,隨後遞到我嘴邊,我就像是已經渴了好幾天的沙漠冒險者一般,看見水源眼睛都要綠了,幾口就將一杯水全都喝了下去,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舌頭,示意齊靜瑤再給我倒一杯。

齊靜瑤又給我倒了一杯水,這一次我喝的就慢了一些,當這杯水喝完的時候,我看向齊靜瑤對她問道:“酒吧那個光頭男人後來怎麼了?”

我一提起那個光頭男人,齊靜瑤的臉上馬上揚起一陣憤怒,她轉過頭看著纏著我纏著繃帶的頭自責的說道:“要不是我,你就不會這樣了!”

齊靜瑤臉上滿是擔憂的看著我,我伸出手握了一下她的手掌佯怒道:“我是個男人,這本就是應該的,況且,也沒有什麼大事,你要是在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我裝著自己的生氣的樣子,撅起嘴,鎖著眉毛,可是裝出來的怒容跟真正的怒容差別實在是太大,甚至還有一些搞笑,齊靜瑤看了我一眼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輕的在我胸口處捶了一拳。

我拉著她的小手輕輕的撫摸又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後來你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齊靜瑤看著我,對我說道:“你倒下的時候,你的幾個宿舍的朋友發瘋了一般像他衝了過去,給他打了,可是那個男人在酒吧也有朋友,很快你的室友就落入了弱勢,不過在最後,酒吧的經理出面了,那個光頭男人好像還挺怕他的,就有些灰頭土臉的跑了!”

我聽後不斷的點頭道:“那個經理人不錯,等出院的時候要去謝謝他!”

齊靜瑤對我搖了搖頭道:“那個經理你認識,不用你去看他,明天他會來看你的!”

“我認識?”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驚異道。

我自問從小沒出過遠門,上海這個大都市我絕對是第一次來,怎麼可能會有朋友在這裡。

齊靜瑤對我不斷點頭,我見她肯定的樣子,也忍不住相信這個人我的確認識,便開口問道:“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