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嗬嗬一笑,沒再搭理這狗崽子。這已經是這貨開學兩個月以來第三次失戀了,他已經習慣了。

“上課!”

語文老師陳濤拿著書本走進教室,扯著渾厚的聲音吼了一嗓子,趾高氣揚的命令道:“大家把書翻到四十二頁,今天我們要講的文章是蜀道難。我們常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那麼原因在哪呢?這節課,我帶大家領略蜀道的風光……”

一上課,蘇牧就有點遭不住了,尤其是語文老師那一副說書的語氣,簡直就是催眠曲。

陳濤在上面講的滔滔不絕,蘇牧在下面哈欠連天,魂都不知道飛哪去了。

“……當年啊,李白送別好友王炎,入西蜀之地,在看到蜀地那艱難險峻的危惡之後,忍不住感嘆: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用來規勸自己的好友。”

“離別後,回到長安的李白,寫出了這篇流芳千古的佳作,一時間,文人雅客,讚頌不已。那唐玄宗在聽到這篇文章的時候啊,大為讚賞。於是便召其入宮……”

說到這裡,陳濤臉色忽然一沉,折斷一枚粉筆,便砸向昏昏欲睡的蘇牧。

啪!

粉筆頭精準的砸在蘇牧頭上,不過這點力量,對後者而言,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蘇牧疑惑的抬起頭:“嗯?。”

“站起來!”陳濤怒喝道。

蘇牧撓了撓頭,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我剛剛說到哪了?”陳濤質問道。

一旁的郭林瘋狂給提示:“於是便召其入宮,入宮……”

可這傢伙實在太慫,聲音小的根本聽不見。

蘇牧只隱約間聽到‘於是’兩個字。

“於是……”蘇牧高聲回道。

但只說了兩個字,就卡殼了。

郭林那叫一個急啊,脖子都漲紅了。

陳濤瞪了他一眼,看著蘇牧淡淡的問道:“於是什麼?”

蘇牧微微皺眉,沉吟兩秒,道:“於是愛恨交錯人消瘦,怕只怕,這些苦沒來由?”

“???”

陳濤臉都黑了,老子好好跟你說話呢,你唱什麼歌啊。

顯擺你了是吧?

同學鬨堂大笑,蘇牧眉頭一挑。

陳濤起身呵斥道:“笑什麼笑?!”

他指著蘇牧,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蘇牧,上課睡覺,這就是你來學校的目的嗎?啊?!學校是你家嗎?!你以為你是校長,想在哪睡在哪睡嗎?”

話音剛落,門口忽然傳來一道聲音:“陳老師,出來一下。”

赫然是校長秦玄,而在其身後,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傢伙。

眾人再次爆發出一陣大笑,陳濤臉色有些難看:“先上自習。”

說著,便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蘇牧坐回原位,時不時掃向教室外的走廊,透過窗戶,隱約可以看到陳濤正在和那兩個陌生的傢伙交流。

不多時,陳濤沉著臉走回教室,掃了一眼蘇牧,道:“蘇牧,跟我出來!”

“我?”蘇牧一愣,好端端的叫自己出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