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德何能?

根本不值得君澤哥這般深念啊。

在她帶著無比震撼又無比內疚的心情打量著這些畫像時,秦蓁蓁也是沉默的。

兩人至少彼此沉默了幾分鐘的時間。

打破沉默的,是秦蓁蓁,“安安姐姐,我帶你來看這些君澤哥哥每年為你畫的畫像,並不是想給你施加什麼壓力。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你離家不在的這些年裡,君澤哥哥有多想念你。”

有些話君澤哥哥沒對喬長安講出來,秦蓁蓁站出來講述著。

“安安姐姐,你有權利拒絕君澤哥哥,你也有權利故意疏遠他。”

“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得見這些年君澤哥哥對你的執念。”

“不知是怎的,這三個月我見君澤哥哥滿眼都是苦悶與愁緒,有時候他拿著一本書,書是倒著的,在窗前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從來不會喝酒,但我至少有三次發現,他的房間裡有酒瓶子。”

“安安姐姐,你可不可以重新認識一下君澤哥哥?只要你走近他,瞭解他,你會發現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師傅蘇靜曉教她彈奏鋼琴時,經常對她說的一句話是:發自己的光就好,無需去滅別人的燈。

說真的,在鋼琴上,她的天賦遠不如喬長安。

她是靠勤快,獲得蘇靜曉的喜歡的。

在君澤哥哥和安安姐姐身上,她確實是悟了這個道理。

她只需要在自己的領域,自己的位置上發自己的光,沒必要因為君澤哥哥喜歡的是安安姐姐就嫉妒她,恨她,甚至從中作梗。

“安安姐姐,我希望你是幸福的,我更希望君澤哥哥也是幸福的。”

“如果你們倆的幸福能湊在一起,那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當然,決定權在你手上。今天跟你說這麼多,並不是想道德綁架你,讓你必須接受君澤哥哥。我只是想讓你更加了解君澤哥哥。”

“希望我的所作所為,沒有給你帶來煩惱。”

咯吱一聲,有人推門而進。

站在門口的,是秦君澤,他見是喬長安和秦蓁蓁在他的畫室,目光最中落到秦蓁蓁的身上,“不是說沒有我同意,不許進來嗎?”

“哥,對不起。我只是想帶安安姐姐進來瞧瞧。”秦蓁蓁走到門口,“你和安安姐姐聊吧,我先出去了。”

走後,秦蓁蓁沒有回頭。

也沒有留下來聽牆角。

有些話,她不該聽,也不必聽。

父親也說的對,她必須要收起那些嫉妒,站在有光的地方,才能向陽而生。

心有陽光,萬難可破。

否則她就是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見不得人。

其實也是嫉妒的,甚至想要從中作梗的,但經過許多次反反覆覆的思考後,秦蓁蓁決定做一個內心坦坦蕩蕩的人。

“我們出去吧,這間畫室好久沒開窗了,空氣不流通。”秦君澤知道安安的心思,不想讓她有任何心理壓力,於是轉身要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