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特別樂觀。

他不想女兒蘇靜曉,孤苦無依地留在這糟糟糕糕的人世間。

他必須要好起來。

死,其實很容易。

活著才難。

每一天,蘇炳天都在思念亡妻。

如果妻子是遭遇了別的意外,或者是病故,蘇炳天還能接受。

偏偏妻子是被他們的大女兒親手殺死的。

就算蘇炳天的身體康復了,可他依舊滿面滄桑。

病房裡,蘇炳天配合著吃了所有的藥,放下水杯時,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靜曉啊,爸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們是不是該商量商量,你媽媽的生後事?”

說到這裡,有些哽咽。

眼裡,也泛起了忍也忍不住的淚花。

想到妻子的屍體存放在殯儀館那方冰冰冷冷的冰棺裡,蘇炳天更是提不上呼吸。

靜曉也是,鼻子一酸,脖頸發硬。

哽咽了好幾下,才有力氣開口,“爸,等你出院吧。媽媽怕火,我們不去火葬場,直接土葬吧。”

城市裡都要求火化。

想要土葬,還要走些程式。

這些事情,都是商陸親自去辦的。

其實,商陸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去辦的,但他非要親自去。

蘇靜曉知道,他很有心。

“叩叩!”

陳星在外面敲了敲門。

得到允許後,臉色不太好地走進來,“蘇總,董事長,柯老先生在外面,說是要來看看董事長。”

“柯老先生?”蘇靜曉疑惑,“哪個柯老先生?”

陳星應聲,“就是奧城首富,柯以楠的父親。”

原來是賭王先生?

蘇家和柯家雖然有些交情,但都是生意上的。

不過依然來往很少。

柯父九十多歲高齡了,竟然親自來鵬城探望她父親的身體?

蘇靜曉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