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大家吃喜糖。”柯以楠笑了笑,“所以我必須加油,走了。”

走開兩步,柯以楠又回頭,看著商陸,關心道,“臉上的傷,好好擦藥。”

“以楠。”商陸有些哽咽。

墨鏡下,眼眶有些發潮。

但柯以楠看不見。

他又問,“我們還是好兄弟吧?”

柯以楠給了一個很堅定的回答,“我們什麼時候不是好兄弟了?”

商陸欣慰一笑。

柯以楠對他比了一個又帥又痞的揮手姿勢,“走了。”

靜曉在康復中心,做了半個小時的康復訓練。

挺累的。

康復醫生對她比了一個誇讚的手勢,“蘇小姐,不錯哦,今天堅持了半小時,累不累,歇一會兒喝點水吧?”

“挺累的。”她其實體力很好,但就是腿廢了後,站起來很吃力。

但做這種訓練,她特別認真和堅持。

她想早日站起來。

醫生把她扶到輪椅裡坐下時,她接過陳星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星星,我想去湖邊轉轉,你推我去吧。”

陳星點了點頭。

可是,在她身後,扶住她的輪椅往前推的人,卻是一身白色運動裝的柯以楠。

到了湖畔邊,蘇靜曉望著春水盪漾的湖面,靜靜地發了會呆兒。

柯以楠也沒有打擾她。

她在看風景。

他在看她。

可能是訓練了半個小時,太累太渴了,蘇靜曉朝後伸了伸手,“星星,把水遞給我。”

柯以楠把輪椅上掛著的水杯,遞到她手裡。

她喝完了,重新把水杯遞給回去時,才發現那隻握著水杯的水,不太一樣。

那是男人的手。

骨節分明,修長有力。

回頭一望,驚了一下,“柯以楠?”

柯以楠把水杯重新放回去,繞到輪椅前,蹲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