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啟東當然聽懂了鄧晚舟的意思。

她只想當他的小女人。

她那明朗歡喜的目光裡,灼熱如一團火焰,奔放又大膽地表達著她對他的感情。

恐怕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聽出她的話外之意。

何啟東忽然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她說得對,以前是他心太硬了,硬得像一塊石頭。

不。

他的心比石頭還要硬。

就算是塊石頭,捂了十年,也能捂熱了。

他卻耽誤了她十年的光陰。

這次,何啟東的眸光裡,沒有那麼多的反感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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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退去,流露出真誠。

又把手中的牙刷,往她面前遞了遞,“不管你想當什麼,首先都得有個好身體,趕緊刷牙,刷完了吃早餐。”

“遵命!”鄧晚舟接過他早已擠好牙膏的牙刷,想要起身。

他忙按了按她的肩,“昨天剛開的刀做的手術,別起來,坐床上刷,我拿盆給你接著。”

說著,何啟東很快拿了一個盆來,接到她的面前。

那意思是讓她就吐在盆裡。

“啊?”鄧晚舟覺得尷尬。

在他面前,她也是要注意形象的好吧。

這麼直接把漱口水往他面前的盆裡一吐,很不好看吧?

“要不你還是扶我到洗手間?”鄧晚舟望著他。

他是為了她好,“你的傷口還適合下床走動。”

“好吧。”她小聲嘀咕,“反正以後是要睡一個被窩的。”

以後在一起了,別說漱口會被他看見,連拉尿拉屎這種最不體面的事情,都會被撞見的。

人都是吃五穀雜糧的。

都不可能時時刻刻精緻又美麗。

都有不體面的時候。

與其在一起後尷尬,不如提前練習,提前適應,然後提前上崗。

這麼一想,鄧晚舟也就不尷尬了。

很快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刷起牙來。

漱口的時候,她才發現,何啟東給她準備的杯裡的水,竟然是溫的。

這大冬天的,用溫水漱口牙齒才不會被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