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嘆了一口氣,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緊用力,“剛剛在機場,碰到了幾年沒見的蘇靜嫻。”

“她傷你那麼深,你不會對她還餘情未了?”柯以楠問。

秦森哼了一聲,“我沒那麼犯賤。”

一個不值得的女人,他根本不會再浪費任何感情。

“那你愁成這樣?”

“她帶回來了一個孩子,叫蘇君澤,和我長得很像。”

不說百分百像,但至少有七八分是像的。

不用做親子鑑定,都知道是他的孩子。

這事,可就愁了。

柯以楠皺眉,“蘇靜嫻又要做什麼妖?”

“不管她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跟她複合。”秦森說到做到。

唉!

不說這件事情。

說起來很煩,很頭痛。

秦森側頭,問,“還是沒有靜曉的訊息?”

柯以楠無力地搖了搖頭。

這些年,蘇靜曉躲起來養傷。

誰都不知道她的行蹤。

連商陸也查不到蘇靜曉去了哪裡。

一個人有意想要躲起來,那無疑是大海里撈針。

“難為你了。”秦森拍了拍柯以楠的肩。

其實比起來,他並不算是最慘的。

雖是被蘇靜嫻背叛,有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可他至少真真切切地愛過。

可柯以楠,從頭到尾都不敢去愛。

以前他愛靜曉,靜曉心裡一直裝著商陸。

好不容易靜曉表明態度,永遠不會和商陸在一起,眼見著他有希望了,可是靜曉卻躲起來,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都說求而不得,愛而不得是最痛苦的。

可就算求而不得愛而不得,至少求過,愛過。

可是柯以楠這叫什麼?

他沒辦法求,沒辦法愛。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放浪形骸的浪子,卻沒人能懂他心中那片堅守了二十多年的深情。

藏在心裡二十幾年的愛意,他一直沒機會說出來,怎一個苦字?

……

隔天清晨。

鄧晚舟從睡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