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計程車上,喬蕎一路催促。

終於在二十分鐘後,來到了小安安的幼兒園。

然後接著小安安,一路趕往機場。

臨到機場前,她給何啟東發影片。

連著發了好幾通。

都被何啟東給結束通話了。

何啟東坐在安檢口的椅子上,狠心痛苦地結束通話她的影片後,整個人彷彿丟掉半條性命。

安檢口的人潮湧動,一片嘈雜。

可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碎聲。

喬蕎又發來一段語音。

點開一聽,是小安安那又萌又軟又帶著哭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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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仔,你不要小安安了嗎?”

“大仔,你不要走。”

“大仔,安安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求求你,不要走。”

何啟東哽咽的情緒再也忍不住。

如洪水決堤。

那樣一個大男人,坐在人群中,忽然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哭得雙眼通紅。

連線受腦瘤手術,即將面臨死亡時,他都不曾有這般崩塌的情緒。

可聽到小安安那帶著哭腔的挽留聲時,再也忍不住。

那是他親手帶大的小安安。

從小安安從保溫箱抱回來,像小貓咪那麼大一點,他就一把屎一把尿地將她帶大。

帶到她又萌又可愛的三歲。

那就像是他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他怎麼可能捨得丟下小安安?

他甚至想過,如果喬蕎不願意再生孩子了,以後他們就只要小安安一個女兒。

那麼多美好的憧憬,都結束了。

何啟東哭得有些不能自控。

一個大男人,怎麼連自己的情緒都把控不好。

大約旁邊朝他觀望來的人,會覺得他有病吧。

他就是有病。